生吞_怎么自己吃自己的醋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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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自己吃自己的醋啊 (第4/7页)

r>    破身又破戒。

    袁基一向是个稳重的人,懵然之后压下脾性冷着面把朝服领子卷起了,重新把冠发束好。守着更点揣度时辰刚刚踩在宫门落锁之时避开人潮,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候问,文武百官互得青眼踩捧高帽,他一概的默着,面色白比青瓷,淡悠悠的站在最后一排立住,稳重的把笏板举高,好遮住脸。

    他身边的气压低,原本几个寻了他好几遍想找他谈书论道拍马屁的,几个想得贵人相助高升的,看见他来了刚准备开口,就被袁基潇杀的眼神封住了嘴。其中一个摸了摸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确认没有戴歪才又向他开口:“是袁大人呐?你上次让我修复的图册我给你带来了……”

    宋大人这一句话如同惊弓之雀,把原本两道站好的官员炸响了:“那是袁氏长公子袁基吧?”“果真是钟灵隽秀啊……听说袁氏四世三公是帝子提携的……图册,啧啧,原也不过如此。”

    袁基脖颈上的红痕太明显了,平日里他虽温润却也出尘,做事也妥帖,待人也相当得当,不曾有过污点,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荷,两袖清风。袁氏自势权威,欲图攀附之人趋之若鹜,然得罪的权臣也不算少数。

    只是等到袁基无声的接过宋大人手上的画卷时他们才噤了声。

    虞夏书,泛黄的书卷下三个字已经有些模糊,但仍看的一清二楚。他们原以为袁基会拿到什么春宫秘册,正巧和他脖颈上的印子和今日朝会的迟到相得益彰,能成一餐好菜。却没曾想到一点风浪也没掀动,反而把自己陪了本儿。

    袁基再怎么如何,那样也只能算是他自己的私事,旁人如何能干涉。

    朝堂上本来还热闹的,此刻却默契的沉寂下来,只剩下袁基还在轻轻的笑,微煽的睫毛却好似翻飞了无数冰片,那些人双腿发着抖,浑身被冰封一样的把头扭了过去。袁基只是觉得可惜,又温言行礼:“诸位,巧遇。”

    这个停在口头的礼没有人敢接,也没有人敢应声,只有宋大人还在摸不着头脑,干脆把话头接下来,说下次得空请袁大人小坐喝茶。

    世间无论是对待万物生灵还是朝权贵臣,上至皇帝太子下至卑田院乞儿都是相平的,没有一场雨会为一人而落,更不会为一人而停下。

    人和人的遇见就像是一朵小小的涟漪在水中散开。袁基能在这朝堂风浪中同她相遇,明声暗色营造一片连着一片的水花,也能悄无声息的抽干池底的火薪,困她于危寒。

    他习惯翻掌云雨。

    朝会照常按时进行了,礼官主持,百官陈列。袁基今日拂了许多人的脸面,身侧有些冷清。他压着视线把心中的陈年旧事都一剪一段的翻箱倒筪,想捱过这段乏味事,表面上瞧着似是在沉思,实则魂游天外,他失神的想过所有那些有关她的风月,眉目间又柔起来。

    忽然脚步一顿,有一阵不轻不重的风吹过,带起他衣衫一角。青色的袍衫如同小重山,漪漪叠叠,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影子,他侧首去看,发觉身型熟悉,认出来。

    “殿下……?”

    怎么她今日来得比他还迟,朝会已经开始了才入席……平日广陵王作为天子身边的近臣,站在第一排替天子舌战群儒,把那些官员妄图以蛇吞象的鬼点子一个挨着一个的骂回去,天子就只负责看她……他不喜欢。

    当下天子的视线在群臣间来回绕了一圈儿,没有看见她人,果然看过来了。

    袁基叹了口气,也去看身边的位置。

    广陵王的面色不算好看,她听见他唤她没有应声,整个人苍白的面色透着一股桃色的粉红,湿漉漉的眼睛里还泛着一层重彩,眼眶也被烧过,是红的。朝服拉起高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额角新渗出的细汗还未干,被晨起的暖光一照粼粼的闪着碎银。极其淡泊的体香随着她发烫的体温烘散,他的心也在抖。

    她全身捂得严严实实,袁基看着她打颤,不知是不是被流浪的冷风撞到,亦或者今日的晨光太焯眼,此刻竟被逼出了泪,眼角泛红,晕开一抹春色。只偏偏眼神压着怒,像是要吞了人。

    广陵王的心思也全然不在朝会上。

    今早她晨起差点儿没起过来,整个床褥都泛着一股潮气,湿腻腻的黏人。她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浑身像是被火炉滚过几遭,四肢酸软火辣辣的发痛,一挪就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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