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鲸湾_22天使圣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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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天使圣坛 (第5/6页)

的瞳孔是动人心魄的美景,天使几乎痴迷地凝望着在他眼前开启的天门。圣殿的甘霖洒落在他脸上,极乐的图景纷至沓来,忽远忽近,令他眩晕——艺廊老板攥着天使的头发,控制他起伏的节奏,形状喜人的性玩具显然让她倍感愉悦。相比之下,天使就艰苦得多,口塞顶入他的口腔深处,无数次挤开喉关,隔着下颌薄薄一层皮肤,几乎看见形状。他颈项间的穿孔才完成不久,隐约可见积锈般的血块,体环中间点缀着小巧的金铃,因他喉部的痉挛而无节律地抖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天使的瞳孔失焦而泛白,朝前伸出的双臂在沙发上颤抖地摸索,K-dog坐在地毯上,靠着艺廊老板的大腿,将天使的指尖捏在掌心,哼着歌,饶有兴致地给他涂指甲,类似于某种孩童之初的填色游戏。海辛斯在艺廊老板的腿边跪坐,后者体贴异常地往起坐了一些,攥着天使的手放松了,无言地鼓励他进行尝试。

    “如果我做得不好,请您随时指正,不吝赐教。”海辛斯不敢抬头,目光躲闪着,像手持某种器物般托住天使的后脑,另一手捧住他的脸颊。异样的觉知和恐惧随着天使轻微的颤抖而传遍他的全身,这具身体热得发烫。哪怕只有一点点医疗常识,海辛斯也立即意识到他的情况不太乐观,抽血、化验并催吐甚至是导泻等一套流程可以放放,他正处于一种半昏厥的状态,可能需要先吸点儿氧。

    “E.C的人素质还挺高,服务意识也强。”白马兰收起腿,侧身卧在沙发上,支着脑袋瞧着,正当她想干点正事,套两句话的时候,一旁的八千代站起身,走向对面的料理台。白马兰舔舔犬齿,暂时作罢,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

    这人到底算个什么?杀手吗?那种瘦而精悍的力量感不是寻常人能有的,她干的必然是力气活儿。不过现在都流行培养政客,还有人养杀手?她干嘛在身后背一尊三面三眼的六臂观音?方便做完坏事以后即刻祷告消灾吗?白马兰舔着犬齿,透过隔段与德尔卡门对视,朝着八千代的方向偏了下脑袋:打听一下这个邪恶乌鸦。

    茶水间的陈列墙上展示着玲琅满目的rou类用刀。cleaver,大型的剁rou刀,中土制造,锋利异常,看着很亲切,感觉很好用。花纹繁琐的那把是boning,剔骨刀。狭长纤细、寒光闪烁,带着一枚圆环手柄的是fillet,专门杀鱼的。看着八千代最终挑选了一把片rou刀,并转身走回来,白马兰忽然感到一阵恶寒,不由往里坐了些——哪个蠢蛋做的室内设计?万一她把墙上的切rou叉摘下来,像掷标枪一样扔出去,不小心插死人了怎么办?这女人显然能做出这种事。楼下安检设施那么严密,左一重门又一重门,楼上摆了一墙开过刃的刀。用鲁米诺试剂喷一遍,保准儿每把都有两卷案底。

    好在她走到展示台前就停住了脚步,将悬吊着天使们的绳索握了一把,反手推刀。随着她锁骨轮廓深凹又复原、前胸肌rou隆突,绳索寸寸崩断,用作装饰零件的天使们散落满地。招待生上前捧走刀具。

    邪恶乌鸦有点架势嘛。白马兰摩挲着下巴。

    片刻沉寂之后,如同受到某种感召,随着第一位天使从地上撑起身体,蜿蜒的金发如河水般生机涌动。在一瞬间,他们瑟缩,眼中的木然转变为渴望,这微小的后退只是为了向前。他们朝中心点爬去,如被上涨的潮水托着,每个人都渴望着五步救恩:诞生、受死、复活、升天与再来。位于神迹中心的海辛斯显然被识别为应受驱逐的对象,纤细的指骨攀扯他的衣摆,天使们苍白的臂膀禁锢他的脖颈与四肢,他不可抵挡地被托举至白马兰的身前。他们脱下他的衣服,就像剥去他的皮,海辛斯失措地叫出声,抬手扶住白马兰的鞋尖,细微的褶皱由他的指尖下蔓延,他哀求道“女士…女士…”

    “哦,天呐”,白马兰抬起手,一位天使无声地将头颅贴合她的掌心,她狎昵地抚摸着那柔顺如丝绸的金发,近乎悲悯地望向——自己的新鞋,道“看来你得赔我点儿什么了。”茶杯抵在唇畔,八千代显然是位热心且善于捧场的观众,望着白马兰的反应,她再次笑出声。

    “Yachiyo.”已然尽兴的艺廊老板换了个姿势,将天使丢在地上,道“不太好”。未免他被口水呛死,K-dog好心为他摘下口塞,带出大滩的涎液。他侧身躺着,时而痉挛,K-dog跪坐在地上,俯身拍打他的脸颊,因他没反应而感到失望,只好令招待生将他抬走,又换了一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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