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姐之影】 (第7/8页)
/br> 鹿霜岚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的双眼持续地失焦,小巧可人的樱唇更是毫无血色。作为惩罚,一只大手捏住了她的鼻子,让她不得不张开嘴;随后,散发着异味的硅棒插进了她的檀口之中。鹿霜岚感到无比的恶心,但这个姿势根本无法呕吐,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回答我,你应该叫我什么!?”鹿青晖抽出硅棒,用燃烧的眼眸盯着低头干呕的jiejie。 鹿霜岚顾不上回答,她拼命地干呕着,似乎想要把身体里所有的污秽一并吐出来。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鹿青晖的耐心也越来越差了。这一次,他干脆丢掉了硅棒,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探向她的唇间——他要用自己的方法,帮助鹿霜岚适应喉间的不适感。 “夫君……我的夫君。” 惊慌失措的鹿霜岚,再次哭了起来,她只想让那双可怕的大手离自己远远的。 鹿青晖露出满足的微笑,把身子转到她的面前,轻轻捧起她憔悴的脸。鹿霜岚的rou体与精神濒临崩溃,完全不敢直视弟弟。鹿青晖才不在乎这些,他死命地亲吻着爱人的樱唇。jiejie的眼泪快要哭干了,他还是不知疲倦地舔着她的脸,口中满是屈辱的苦涩。 一切如愿。鹿青晖放肆地笑着,直到被自己的泪水呛到。即便明天死去,此生也没有遗憾了。 ****** 在末日到来之时,理性崩溃先于rou体死亡。 在狂热的民族情绪的裹挟下,溟族议会决定将假想敌从地图上彻底抹去,然而他们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局。客观来说,沉溺于社交媒体的溟族大众,并没有高估祖国的实力,丝谷确确实实地在网络直播中被夷为了平地,那些可笑的地下掩体根本挡不住溟族引以为豪的热核武器。只不过,他们低估了丝族人的二次打击能力,同态复仇以意想不到的速度降临了。 破晓时分,与太阳一同升起的并非是人民的希望,而是令人窒息的死亡宣告。在无法逃避的热核打击面前,喋喋不休的防空警报一早就识趣地闭嘴了。有感于死亡的迫近,人们不可遏制地沉浸于纵欲和自相残杀。昔日里干净整洁的街道陷入混乱,到处都是灰烬与血迹,尖锐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能在死前最后一次宣泄自己的欲望,确是相对幸福的事情;丧失了行动力的独居老人,只能向酒精和毒品渴求最后的怜悯,希望自己在化作蒸汽前就可以失去意识,毫无痛苦地离开这个令人失望的世界。末日之中最宁静的地方,当属城市中心的神显大教堂。在审判到来之前,终于有一小撮溟族人拾起了被遗弃的信仰,回归了祖先的正道。白光闪过的那一刻,再没有高下贵贱之分,所有人在死亡面前都是一样的无助。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身处生命的最后一刻,却是前所未有的悠闲。在一间逼仄的阁楼之内,白发苍苍的老女人正瘫坐在严重锈蚀的金属座椅上,惬意地聆听着窗外永无休止的哭号。直到此刻,还没有人意识到,正是这个面目可憎的空巢老人,导致了自己的意外死亡。坦白来讲,她并不喜欢这种惶然的末日气氛;不过,她有足够的耐性,毕竟死亡会让所有人闭嘴。 无儿无女的独居老人,在这狭窄的空间中苟活了五十年。除了宣传对丝谷的仇恨,再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迈出家门。她只需要播下仇恨的种子,溟族的年轻人就会不断地浇水施肥,让对丝族的仇恨以几何级数增长。年纪大了以后,她又饱受关节炎的折磨,连起身离开座椅都变得吃力。曾经白皙丰满的双腿,因为肌rou萎缩而变得丑陋不堪,再也撑不起任何一双丝袜,遑论她年轻时喜爱的那双黑色皮靴。昔日圆润的脸颊,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日渐凹陷,颌骨突出的样子十分可怖。皱纹密布的额头之下,散落着一块块令人触目惊心的老年斑。雪上加霜的是,她的一只眼睛已经失明,另一只也只能勉强感光而已。如此也好,她还记得自己年轻貌美的样子,才不想在镜子里看清年老色衰的自己。 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她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充满了喜悦。这种喜悦,犹如目睹了新生命的降生,又像是收到了初恋爱人的告白。尽管她既没有爱情也没有家人,但她可以想象那种纯粹的喜悦——现在,她在夙愿即将达成,终于可以摆脱这具千疮百孔的rou体了。 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件东西,让她多少还有些舍不得死去——她那干枯泛黄的手中,紧紧地捏着一枚生丝厂工牌,上面还沾着一些陈年的血迹。在异乡的无数个日夜里,她一直将它带在身上,一刻也不曾分离。她告诉自己,这枚陈旧的工牌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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