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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您都还记得?”彦卿笑道,“我那天非要吃冰糖葫芦,结果因为天热糖全化了,滴了您一脑袋,搞得全神策府的工人都来帮您洗头。”

    “唔,就那一次,所以很难忘。”景元看了眼不远处的景行,说,“彦彦,你做家长比我合格多了。”

    彦卿摇摇头:“您当初养我那是养老婆,又不是养小孩,您和我比什么?何况,我要是做到将军这个位置,家庭事业两不误,不一定能比您做得好。”

    景元毫无愧色:“那我确实养得不错。”

    彦卿随口应了,看着山坡下不远处蹲在草丛里自己和自己玩斗草的景行,沉默良久,终于还是问出口: “您是因为看到我有了孩子,才决定留下来的,是吗?”

    初夏温热的风拂过两人的面庞,将他们的发梢吹起,在空中若即若离地触碰彼此。

    景元皱起眉低头看彦卿:“你觉得我是为了孩子才不舍得走?”

    彦卿摇头:“我没这么说,但您这么想过,却又怕我这么想,是不是?”

    景元亦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彦彦,没有哪个男人会忍心看自己老婆独自拉扯小孩,否则那是猪狗不如的畜生。我这两天一直在想,我当初不该心软、让你偷偷摸摸搞这些小动作,我那时真以为你怀不上。”

    彦卿这才知道,他那时还是没能瞒过已经开始糊涂的景元。

    景元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我也知道小行现在大了,最难搞的时期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再回来,其实也弥补不了什么,但我想——”

    彦卿打断他:“好了,我没那么小心眼,您不用道歉。”

    景元还想说些什么,彦卿却不理他,低头看玉兆,是青雀发来的讯息:我在码头上占了最佳位置,你们不来?

    附件图片一张,是青雀从她所在视角拍的星槎赛,果然如她所言,就连星槎舱内选手脖子上挂的汗巾是什么颜色都看得一清二楚。

    “过去吗?青雀在等我们。”彦卿将玉兆举到景元脸上,“您回来后还没见过她吧?”

    为了不干扰比赛,方圆十里都禁止非赛事用星槎飞行了,一家人只能徒步往山下赶。

    穿过岸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观赛人群,被陌生人激动的胳膊肘戳了十几下后,彦卿在赛道中段的一处废弃码头上找到了青雀孤零零的身影:“符玄怎么没来?”

    青雀正趴在望柱上一脸无聊地用玉兆拍风景照,闻言收了电子设备,抱怨道:“她出发前被虚陵太卜司的事务绊住了,错过了买的长途客运星槎,所以搭了十王司的便船,回来后一直在吐,现在正在家躺着呢。”

    彦卿没明白:“吐?她也被判官打了?”

    青雀莫名其妙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判官怎么可能随便打人?船开得太快了而已。”她余光瞥见远远走来的景元与景行,“你倒好,拖家带口的过来了。”

    彦卿道:“这不是还得多谢你,你那卦解得挺不错的。”说着他从袖口里掏出个朴素的小匣,塞进青雀手里,“这个你收着。”

    彦卿先前已和青雀通过话,简略交代过最后一次卜卦后寻得景元的来龙去脉,于是此刻青雀也不推让。她拆开包装一看,是曜青狐人与公司合作研发的最新款护发精油,五种香型。

    彦卿道:“一点薄礼,你别嫌弃。”

    青雀开心地收下了:“我听说这牌子防脱发效果特别好!”

    彦卿笑道:“我平常都用这个牌子,人到了两三百岁,就得开始注意脱发问题了,都说毛囊不容易再生的。”

    青雀旋开盖子嗅了嗅:“真好闻……你从曜青特意带的?这也太费心了,我也没做什么,算卦解卦都是本职工作……”

    彦卿摇头:“我说这是我从行李箱底部翻出来的,你心里好受点了不?”

    彦卿打包行李时确实没想到这么深远——他本来就没预料到会在罗浮遇见故人,护发精油本来是准备自己用的,只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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