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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了一会儿,接着又打起来了,我不敢上前,只是躲在角落看。 “我听祂们吵架的意思,似乎是那脸漆黑的家伙劈腿,同时和蒋子文还有那金色的家伙好,结果窗户纸捅破了,三人就打起来了。 “之后蒋子文就再也没来过了。” 景元:“……” 景元:“李鸿基,你真不是几天没吃饭,饿出癔症来了?” “那是我刚来时的事,我看祂们打架时,嘴里还有前一天晚上在云骑席上喝的龙泉老窖的味呢。” 景元:“……你让我思考一下。” 景元确实被李指挥说得有些动心了,不仅是他,在场所有人的魔阴症状都不明显,他一个个问过去时,人人都记得自己离开家的年份,也说得出自己是否口渴、是否肚饿,景元注意观察了他们的身体,也不见有人身上有任何异变。 如果李鸿基所说不假,那么这群恋爱脑的阎王还不知要多久才能整理好祂们之间的三角关系,这里又没吃没喝的,再等上个一两天,就会出现第一具尸体——不,也许不是尸体,而是有人因此完全堕入魔阴,那时,这大殿将会是一番地狱图景。 而带这些人重返人间呢? 景元反复思考,他不是专业的医者,并不能作出准确的判断,但他曾经是罗浮的将军,于情于理,他都有责任庇护仙舟。 一方是在场的几百将死之人的性命,另一方是罗浮千千万万生者的安危。 他缓缓摇了摇头:“鸿基,此事万万不可。” 他的旧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景元用力握了握他的手,道:“此事你我都不必再提。” 景元在大殿里睡了一觉,他不知时辰,只是感觉困了,便就地睡了。睡前去大殿角落解了一次手,这因果殿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自然也没有茅厕。不少人就脱了寿衣,尿在衣服上,脏衣服丢在角落,之后再用。景元不想糟蹋了东西,在蒋子文的办公桌上找了张卷轴,摊开尿在纸上了。 景元是被冻醒的,他睁眼一看,看见天上——大殿的天花板上——嗖嗖嗖飞过一大排东西。 他一个翻身坐起,周围人作息不一致,不少人早就醒着,惊恐地望着天花板。景元摇醒部下:“出事了,快醒醒。” 李指挥精神已经很不好了,过了半晌才醒来,他抬头看空中:“我cao,妈的,鬼全跑出来了。” 这话印证了景元的猜想,他一边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边说:“看来地狱和醧忘台也出事了,估计那黑脸金脸的还不是其他殿的阎王,而正是酆都、东岳二帝。” 景元顺着鬼魂们飞翔的方向看,意识到大事不妙:“它们在往鬼门关飞。” “都想逃回人间。”李指挥附和道。 留在因果殿内的人们见状,也跟着鬼魂往外跑,景元见状,当机立断道:“跟上看看去。” 李指挥已经走不动路了,景元便背着他,跟着人群和鬼魂往前走,渐渐地便落在最后面。 “黄泉路有这么长?”景元走着走着,渐渐感觉不对,来时虽然也走了一段路,但不过一里不到,过了鬼门关后,他站在路这头,隐隐约约就能看见路尽头的因果殿。 现在却不是这样,他不仅看不见鬼门关,而且还感觉这路越走越长,周遭全是一模一样的回廊,铺着黑色的石板,没有任何参照物,他辨别不出自己所在何处,又回头看去,却也不看不见那空荡荡的大殿了。 “毕竟是逆天而行,这十王司防止死人和鬼跑出去,还是有一套手法的。”李指挥趴在景元背上道。 事已至此,也没办法折回去了,更没有必要返回殿里。 景元又继续往前走,他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头顶轰隆隆的全是鬼魂飞过去的声音,他被冻得牙齿打颤,说话时呼出一团团白气。 正当景元托着部下的手臂有些发酸之时,他耳朵一动,忽而听见身后有不属于人也不属于鬼魂的声音,砰砰砰的,脚步重重砸在石板上。 他并不回头,只问:“身后是判官还是阎王追过来了?” 说完,他拔腿便跑。 他背上的指挥使回头望了一眼,说:“是判官。”他奇怪道,“头儿,您跑什么?您不是不打算回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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