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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夜莺鸣籁乐之华庭（下）

    「干杯！」

    卡俄斯将手里的高脚杯举过头顶，激昂愤慨道：「大恩不言谢，今后大家要我帮忙直接吱一声，我义不容辞！喝！」

    克莉丝汀就着手里的杯子抿了一口：「整张桌子上就你杯子里是果汁，别整得好像不醉不归好不好。」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扫到一边正在切牛排无所事事的双胞胎身上，不容置疑道：「许德拉，速速给卡俄斯倒酒！」

    粉色虹膜的小蛇闻言如平地惊雷，浑身震了一下，似乎这句话中的某个关键点戳破了他粉饰太平的屏障。他遮遮掩掩地瞥了卡俄斯一眼，迅速又将头转了回去，脸上泛起了相当可疑的潮红，几乎将「此地无银三百两」贯彻到了极致。

    「看看你的模样，哥哥。」格雷勒托不免感叹，「真是丢人。」

    于是他自发接过了许德拉的工作，越过整张桌面拾起了卡俄斯面前的酒瓶，试图将酒液尽数倒进她的高脚杯中。这番动作尚未进行就被制止了，塞西尔的手指轻轻抵住了酒瓶口，接着格雷勒托就再也无法将其倾斜。

    塞西尔神色淡淡：「她不想喝就算了。」

    「别把我们的聚会现场和罗兰帝国那些该死的陋习扯上关系好吗？」克莉丝汀不满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逼着卡俄斯喝酒？请容我重复一遍：堪培拉早在八百年前就不流行这些了！」

    「但愿如此，克莉丝汀学姐。」格雷勒托毫不客气地回答，将酒瓶放回了桌面上。

    「大家见谅。」卡俄斯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喝酒还是果汁都没差，你们知道的，我喝不醉。那为什么不尝试一些好喝的饮料？」

    「要我说，你一定有什么神话种的血统。」克莉丝汀说，「听上去还挺酷的。」

    他们就这样嘻嘻哈哈地闹了一会儿。奥菲莉亚与塞西尔全称都寡言少语，但他们俩一向如此。可许德拉与格雷勒托在今天的庆功宴上也是如此沉默，这不禁让克莉丝汀察觉出几分不对劲。她借着酒杯掩饰，悄悄凑近奥菲莉亚，低声问道：「我总觉得这对双胞胎和卡俄斯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你怎么看？」

    「掀不起风浪。」奥菲莉亚闭眼品酒，慢条斯理地回答，「无关紧要。」

    「你似乎很有自信，奥菲。」克莉丝汀说，「怎么样才叫『掀得起风浪』？」

    奥菲莉亚没有回复，端庄且肃穆地品完了这一口酒液。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两下，示意克莉丝汀看着，开口道：「卡俄斯。」

    这一声呼唤成功让黑发少女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接着她说：「欢颂祭晚会，可有什么安排？」

    卡俄斯思考片刻：「『欢颂祭』……我记得就这两天了，是吧？或许在图书馆，又或许是训练场？」

    「你理应去训练场。」塞西尔补充道，「先前由于游园会的布置，你缺席了很多天的训练，身体或有滞涩。」

    「说的不错。」卡俄斯点头，「说到底我并不跳舞，欢颂祭本就和我们扯不上什么关系。那么届时就在训练场——」

    「晚会并非只是为了跳舞，卡俄斯。」奥菲莉亚打断道，「这对贵族而言是非常重要的社交场合，于上层阶级也是。届时圣树教会与卡巴拉魔法学院的高层人物都将出席，依我拙见，你或许不该缺席如此重要的晚会。」

    此言得到了在座大多数人的认可，除了认为名利不值一哂的塞西尔。卡俄斯自然也觉得奥菲莉亚说得有道理，但她不会跳舞却是不争的事实。

    「话虽如此，为何『舞会』就非得跳舞不可？」克莉丝汀不满地指出，「这简直就是刻板印象，一听就是罗兰帝国那帮老顽固弄出来的繁文缛节，理应丢进炉灶里烧干净。这不重要，卡俄斯，我也不会跳舞。不如我们全称就在边上吃甜品。」

    这个提议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