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眠君且归_第一百三十章 蜗角之争(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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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章 蜗角之争(二) (第3/5页)

状,说是萧辰钰恃着身后是萧家,目中无人,又说萧家是孽戚,景帝心难以不存芥蒂。

萧辰钰多少从宫人嘴里听到惠贵人污蔑萧家之事,她受了泼天的委屈,只能咽回肚子里。兄长萧瑜是急性子,要是得知她在咫尺深宫中被这般对待,哪能坐得住,气急之下,兴许会cao刀入宫,把那惠贵人的脑袋和削菜瓜似的削下来,再把她身上rou削成一根一根来下酒菜。

此时此刻,但分萧家有一分不轨之举,必遭君大忌,招个杀身夷族的祸患,所以与家人书信时,萧辰钰只说好而不说坏。

厌魅术之后,萧辰钰很快就得知自己肚中是双珠,医工脉出双珠是一花一实。

她听后,更是十二分惜命,并有了将肚中之花,送出宫外的念头。

萧辰钰让医工不许泄语她肚有双珠的事。医工心怜萧辰钰,一再叩齿不会泄语。萧辰钰怀妊时,学鹪鹩巢林一枝,安静淡然得,好似宫中没有她这个人一般了。惠贵人虽不知萧辰钰肚怀双珠,可欲让她落胎顺带让她促灭的念头可不曾却灭。萧辰钰藏巧于拙,清楚的透彻了惠贵人恶毒心思,事事防闲,让她下了一次手之后,再无有可下手的机会。

可惜昊天不仁,最后还是没能避过这场血灾。

萧辰钰之死,景帝疑是厌媚术咎征,不曾怜惜鲜花陨落。景帝不再听大臣之言,那惠贵人如愿以偿的当了皇后,薛伯容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副君。

惠贵人好景不长,在花木含蕊欲绽时,萧氏阴结各路诸侯来讨,他们日夕攻城,一路无截,好似泰山压顶一般,直往洛阳来。

洛阳宫哭声不绝,就和萧辰钰想的一样,刀光一闪,一颗脑袋被削菜瓜似的削下来,惠贵人身首分离,身上的rou削成一根一根来下酒菜,死状惨然。

做此事的不是兄长萧瑜,而是父亲萧三飞。

那场面怎么个骇人,五脏皆见,脑浆满地,流血成泽。萧三飞还用惠贵人之血,在长秋宫前,绘了一副鬼神之画,以祭萧辰钰在天之灵。

血迹干涸,腥臭味愈浓,一群虫蚁苍蝇攒聚仆缘,让人作呕。

萧氏攻入皇宫的前一刻,薛伯容易服杂于宫人之中,与一老宫人,着忙逃出皇宫。

老宫人是惠贵人心腹,心思极其玲珑,带着薛伯容,卷怀黄白物,往益州去,打帐将就挨过日子。

薛伯容此时是半个小大人,得知母亲的性命是被如此残忍了结,怎能不悔不恨。他悔自己为了逃命而置母亲遗骸于不顾,又恨萧氏惨刻无人性。

薛伯容与老宫人夜住晓行,磕磕绊绊的到了益州汉中。途遇汉中侯顾护之妻关氏,正挈儿携婢,乘香车归宁。

关氏之儿,名叫顾世陵。他体质薄弱,忽遘寒疾,壮热缠身,投以妙剂,病势仍沉重,似将咽气。

顾护嬖爱小妻非常。小妻貌波俏,常拿鼻子观人。关氏色已衰,只能母以子贵,若儿死去,她在府中是无地无位,还得承小妻颜。

关氏生就有傲骨,想到此,酸鼻泪流不住,解衣带挂于梁,几欲自缢了结性命。她又贪生怕死,脖颈才挨上衣带,身子就颤笃笃的失了力气,身子一歪,跌在地上,放声大哭道:“天公何故待关氏如此残忍?”

关氏忽而痛哭自己不幸,忽而诅咒天公不仁,又忽而祈祷儿病瘥。

薛伯容与顾世陵年龄与身姿相像,容貌竟也逼肖。

让薛伯容与他将就挨过日子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寻一户人家安顿下来。

老宫人心里想着,忽然攒一攒眉儿,有了主意,将薛伯容改容换髓,伪装成顾世陵的模样,仔细一瞧,容貌伪装得一般无二。

他喜上眉梢,寻了一日月色不明时,把才然几尺长的薛伯容装入一包袱中,自己扮作仙人飘飘然之态,背着包袱,前去会见关氏,道:“吾有起死人而rou白骨的仙术,顾公子命不该如此损,故而前来施仙术。”

关氏哭了一日一夜,两眼红肿不堪,半信不信信老宫人之言,纠结半刻,心想死马当活马医,也就信了老宫人之言。

关氏引着老宫人到顾世陵面前,并促他立即施仙术救人。老宫人微微一笑,打上一躬,道:“施法术时,外人不可观看逗留。”

关氏叵耐,带着眷属离开。

她们前脚刚走,顾世陵后脚命丧黄泉,老宫人让包袱里的薛伯容出来,并趁尸体温热未僵硬时,将尸体凹成婴儿蜷缩之态装入包袱。

关氏一行人就在门外候着,老宫人做完以假冒真之事,假门假氏的低低念起仙语,声音不大,屋外人正能听清。还手舞足蹈的,拿着一根拂尘,做些奇怪的姿势,黑影儿投射到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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