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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重新抬起头，看着面前举止有些陌生的少女，语气淡淡的，完全没有刚才的旖旎：“自重？刚才说和自己的义弟做过的人是谁？”

他不着痕迹地捏了捏手指，然而“陆少爷”这个称呼还是让他心脏发紧。

连同季晴晴此时的表情，都让他想要移开视线。

季晴晴呼了口气，她是反派，反派要喜欢男主却爱而不得，然后出于嫉恨针对女主，而不是被男主喜欢。

所以，喜欢她是不行的。可是陆忘川他们已经喜欢上她了啊，至少目前从陆忘川和秦悦的反应来看，他们依旧喜欢着她。

那么，季晴晴要做的，只能是让他们讨厌她了。

“我骗你的。”季晴晴说道，“并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只是不想再和你扯上关系了。”

对着陆忘川她没有成功隐瞒的把握，既然如此，就只能选择性地说出一些“真相”，尝试误导他的想法。

“为什么？”陆忘川的表情很冷静。

“因为我怕死。”季晴晴给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回答，说完她就想走，又被陆忘川一把抓住手腕，语气都严厉起来：“三年前阮清雅和季青岚到底说了什么！我查到她做了和父母的亲子鉴定，结果无误，但是这和季青岚、和你有什么关系！”

之前明明没有任何征兆，阮清雅突然找季青岚谈话，季晴晴去偷听还在陆忘川的理解范围内，可是为什么之后季晴晴会离开国内？这之间在陆忘川看来完全没有任何联系。

被陆忘川查到这些，在季晴晴的预料之内，毕竟阮清雅在他们到国外后，也联系过季青岚，两个人互相交换过些许情报。

而正是因为阮清雅被陆忘川逼问过，季晴晴才会知道一件事：阮清雅和季青岚这两个重生者，无法透露未来的剧情，就算他们说出来、写下来，别人也听不到看不到。

也就是她这个穿越者知道原著，才能够打破这一项规则。

这个世界的规则太多了啊，季晴晴想着，而他们作为里的人物，必须遵守，仅此而已。

她摇了摇头：“你不会知道的。”

陆忘川盯着她的脸，最后慢慢松开手，垂着脑袋，嗓音里多了一丝沙哑：“晴晴，我一直在想你。”

他难得会流露出这么脆弱的情绪，季晴晴猝不及防的同时，又因为罪恶感而狼狈起来。她知道陆忘川喜欢她，说他是几个男主里最喜欢她的也不为过，可是她现在却为了自己而在自私地伤害他。

她很想去抱抱他，很想像以前那样，他一不高兴就去亲亲他逗他开心……这些事现在都不能做。

季晴晴咬了咬牙，没有再看陆忘川，而是加快脚步跑了开来，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陆忘川站在洗手池前，听着季晴晴的脚步声远去，重新抬起头。他的表情很冷静，完全看不出刚才语气里的痛苦和脆弱。

“你还是会心软。”他呢喃着，弯起嘴角，很快又平复，只是在头脑中构建一个个假设再去推理、论证、推翻，再继续假设。

季晴晴会离开他是因为外力干扰，她和季青岚、阮清雅之间存在秘密话题，阮清雅对季晴晴的情况并不真正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