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病了 (第1/3页)
陆谦在有木待到很晚,他不敢回家,怕遇上靳朗。直到接到丁桥的消息,说他们已经将人接走、安顿好了,他才让小天送他回去。欧阳交代的,最近一切都要小心。 陆谦回到家,不知怎么的,家里的气氛熟悉又陌生。 还是那么窗明几净,就连他以为会像颱风过境一般的靳朗房间,都收拾的整整齐齐。 他走进这个再也不会出现主人的房间,看着靳朗留下来的东西,那些他住进来之后,为他添置的衣物、跟陆谦一人一条的情侣围巾、那套靳朗穿起来帅的人神共愤的订製西服、两个人去逛街买的小画框、拜师之后带他去挑选的画具…… 还有那个为他特製的生日礼物,那个他每次使用过之后都小心翼翼清理爱护上油保养的櫸木画具箱。 都被他曾有的主人遗弃在这个屋子里了。 陆谦给的东西,他都不要了,就连陆谦本人,他也不会再要了。 陆谦,也被遗弃在这里。 领悟过来这一点,陆谦抱着同病相怜的画箱,痛的五脏六腑都像绞碎了,痛的喉咙紧缩眼眶乾涩,痛的喊也喊不出、嚥也嚥不下,痛的撕心裂肺又呆若木鸡。 人,是他亲手赶走的。感情,是他亲手斩断的。回家的路,是他亲手堵死的。哭个屁哭。 活该。死好。 会不会死了就好。陆谦坐在地上靠着靳朗的床脚自暴自弃的想。 丁桥是在几天之后才发现事态是真的严重,靳朗不对劲的令人心惊。 他整日整夜的画画。要他吃就吃、要他睡就睡,要他往东他就往东,绝无异议绝不顶嘴。可一个不注意,他就又画起来,无心无魂一般。嘴里应着好好好,手里做着别人要他做的事,可丁桥知道,靳朗完全不过心。 靳朗完全都不管接下来他要做什么,他任凭吩咐,就连出国手续,纪声声都毫无阻力的帮他办完了。出国前一天,丁桥才想起来,问靳朗跟家人朋友道别了没。 靳朗摇摇头说他没朋友也没家人。 「怎么会没家人呢?你这出国一去不知道要多久,至少该跟mama说一下吧!」纪声声隐约知道他跟mama关係不好,可再不好,也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吧。 靳朗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苏琳,例行公事一般的陈述:「我是靳朗,我要去法国了,短期内不会回来,您自己保重。」说完就掛了电话,连再见都没说。 丁桥跟纪声声被靳朗粗暴的告别方式惊的无话可说。他们偷偷打电话给陆谦,问靳朗现在到底怎么了?还有,他们吵架到底吵完了没?靳朗都要离开了,两个人别再赌气了。 结果,陆谦只说:「我们分开了。靳朗拜託你们多照顾。」语气丧的好像在托孤。 被靳朗掛了电话的苏琳也惊的说不出话来,等她回过神再回拨靳朗电话时,她发现靳朗已经将她拉进黑名单,再也连络不上他。 终于,三月十五日,丁桥跟纪声声带着靳朗飞到法国,开始他行尸走rou魂不附体的异乡生活。 五天后,陆谦生日。 他今年,依然没有得到一个有蛋糕蜡烛的生日。他进了医院。 他是在旷工三天,徐扬小齐电话连络不上,最后被找到家里,发现昏倒在客厅而送去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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