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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但又很奇怪，他着急地望着他说：“诚哥，你怎么了？”

穆诚怀狠狠皱眉，甚至是扭曲了面孔，他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心里在否定，这个人不是他的小鹿，但是眼前还是小鹿的样子。

脑袋剧烈地疼痛起来，一下下地，好像无数的虫蚁在啃噬他的脑髓。还有一个跟恶魔一样的声音环绕在脑子里，它告诉他这就是鹿锦琰，他没死，他的样子声音都是鹿锦琰，刚才那些只是做梦。

慢慢地，他的意志被摧毁，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一般，他无法思考，只知道眼前人就是鹿锦琰，是他的爱人。

“你没事，太好了。”

穆诚怀苦苦撑着自己的身体，忽然脑子真的完全空了一般，他问自己眼前人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他的爱人吗？那他叫什么名字？好痛好绝望……

对方哈哈大笑起来，面目狰狞的样子就像恶鬼一般可怖，他的声音更是让人毛骨悚然，“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很高兴，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凭什么？你没有他优秀，凭什么总是让他做你的陪衬？你有什么资格？！从小到大他都被所有人拿来跟你做比较，他的性子不争不抢也不在意这些，可是他凭什么就因为是你的朋友，就得承受你带给他的痛苦？凭什么做称托你的绿叶？这就算了，你为什么要抢走他喜欢的人？！他痛苦了好几年，你看得到吗？你为什么要抢走他喜欢的人？你活该！真是活该！”

“哈哈哈哈，死了好。现在那个人死了，以后他就不会伤心难过了，也不用看着他所谓的两个好朋友整日叽叽歪歪的恶心他，他以后会更快乐的。”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凭什么要被这些人如此对待？

从小到大那个人都是那么好，那个人明明在外人面前总是没心没肺也从不会受伤的样子，可是为什么遇见鹿锦琰之后他就变了呢？

他像个懦夫一样，整日为情所困，一点也不洒脱，变得让人难以置信那是他。

他还记得那一天，那个人告诉他，“霄霄，我遇见一个很傻的小朋友。”

后来他说：“霄霄，我喜欢他。”

再后来他说：“霄霄，他们在一起了。”

凭什么？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明明他先认识他的，为什么他要喜欢别人？为什么？

那个人居然不识好歹不接受他的喜欢，他那么好，贺玉竹那么好的人，为什么鹿锦琰不喜欢他？

贺玉竹越来越痛苦，他看着他逃避，痛苦，又自愈，又折磨自己，凌霄再也受不了了，他要让他们后悔。

然后有一个女人找到了他，说可以帮助他，于是有了后来的事情，那个女人不是好人，他知道，可是只要能让这些人痛苦，他不在乎。

他却忘记了，他也带给了他最在意的人很多年的痛苦。

凌霄冷笑，看着穆诚怀疯疯癫癫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也觉得很痛快。鹿锦琰真应该看看这样子的穆诚怀，那么他还会喜欢这样子的人吗？

“你，捡起地上的刀，插向自己的胸口。”

“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穆诚怀不解，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的爱人吗？他刚才的样子好可怕，他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说那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凌霄愤怒地吼起来，“怎么？你不是喜欢我吗？这点事都不听我的了？穆诚怀，你总是骗我，你总是骗我。”

穆诚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