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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顾虑到你的心情，对不起，我的本意不是那样……”

“没关系。”权喻希吃完了最后一口拉面，喝完了橙汁，才不急不慢地说：“我很大方的。”

她确实很大方，比起玄彬这种直接问出口的人，那些暗地里讨论加以贬低的人们才更令人厌恶，随着在娱乐圈的时间变长，她愈发明白金恩在为什么要因为绯闻费尽心力了。

从两性关系上攻击和侮辱一个人，是最容易的方法，仿佛只要一个女人和多个男人牵扯在一起，就一定是放荡、不知廉耻的，然后再施以各种恶意的猜测和中伤都理所当然。

大众这种想法难以改变又根深蒂固，权喻希并不认同这种想法，但她也没那么大的能力去改变别人的想法。她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还是需要在乎大众对她的目光，所以比起改变别人，让自己融入这个社会才是最简单的方法。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被人怎么评价，但是作为演员，她是被导演、编剧、电视台选择的人，他们可能会因为那些过多的恶评而放弃她。金恩在曾经告诉她：在足够强大之前，要维护自己的形象，在足够强大之后，他人自然会维护你的形象。

所以她的钱，每次都消耗在绯闻这种事情上，全都是为了个人形象。

在她是弱者的时候，要装点自己，让自己看上去合群又无害，当她成为强者的时候，自然可以无畏他人评判的目光，狮子怎么会在意麻雀在说什么。

强者的强大，从心理开始，所以权喻希并不介意玄彬的问题，无论他是从哪方面发问。

原本两个人融洽的氛围因为这个问题有些冷却了，权喻希的很正常，只是玄彬却因为歉意，话语少了很多。

不知不觉，就要到零点了，电视机里主持人们倒数零点的时候，窗外的夜空上已经腾升起了朵朵烟火，烟花在空中绽放，照亮了夜空，五彩斑斓的烟火透过落地窗照耀进来，落在地面上斑斓绮丽。

“3——”

权喻希转头看向玄彬，才发现他正凝视着自己，不知道多久了。

“2——”电视里，主持人的声音很大，却远没有窗外烟火绽放的声音大，伴随着砰砰作响的声音，烟花越来越多，将夜空照耀的亮亮堂堂宛如白昼，让室内也变得明亮了许多。

玄彬看着权喻希的脸庞，她的丸子头已经松松垮垮了，看起来摇摇欲坠，垂下的发丝越来越多，只是她还丝毫不知，笑意盈盈、纯真无邪。

“1——新年快乐。”电视里的主持人齐声说。

“新年快乐。”权喻希的声音在巨响的烟花声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可玄彬却字字清晰的听到了，他看着权喻希，此时她的发绳终于承载不住的崩开，头发全部散落下来，黑发纷纷扬扬落下，映衬着她白皙的脸庞，烟火的色彩掠过她的侧脸，斑斓的光斑落在她脸上，就像光芒扫过了琉璃，剔透晶莹，漂亮的不染尘埃。她的眼睛里盈满了笑意，玄彬还能通过她清澈的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

“新年快乐。”他听见自己这样说，伴随着如鼓擂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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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

客厅的灯亮着一小盏，昏黄朦胧的光照耀一隅，其他地方都被黑暗覆盖，赵寅成看着电视里歌谣节目的跨年倒数，难得有几分寂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