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女S无纳入/原名:男德康复治疗师)_113 meimei为何发病?(GL)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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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3 meimei为何发病?(GL) (第1/2页)

    

113 meimei为何发病?(GL)



    朱邪感到尴尬。

    这种尴尬不知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和白幽同龄的女孩,她明明接触过很多,代课时班上的大学生,尾随翟星入院的追星族,贺炎炎的同校同学……

    和她们相处时,从未陷入过这样相顾无言的境地。

    难道只是因为多了一层亲人的关系,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便加倍复杂了么?她确实没有照顾亲meimei的经验。

    望着紧挨自己在地铁老弱孕残专座上敞腿坐下的女人,朱邪不禁失笑。

    这个meimei,真是没一点被道德礼仪规训过的痕迹。

    后知后觉地,她发现自己总是用“人”,而非“女孩”在心里称呼白幽。

    即便她和那些被自己引导走上邪路的坏女孩有同样的年龄。

    不可避免地,朱邪回想起白幽在沙滩上的自白——回北京的地铁上,那些话已经在她心里原封不动地播放了几轮。

    这个莫名闯入,或者说重返自己视野的meimei,隔着十余年的两不相见,看穿了十余年前的自己,离家出走时矛盾的心态。

    与父母诀别只需要考虑买哪班火车票,不需要丝毫犹豫。

    她的全部矛盾,都来源于尚在童年的她。

    远走高飞的渴望战胜了一切良心,朱邪终究抛下了那个还没有任何思想的女童,却难以摆脱如今长成的这个怪物。

    她看问题比年长者更深刻,却偏偏没有年长者圆滑委婉的世故。

    她把心里想过的一切都吐了出来,包括她的摇摆,恶念,激烈而不知名的感情。

    没有成年人会干出这样解剖自己的事,成年人的缄默未尝不是社会规训的结果,隐蔽心声是在强权社会保护自己的手段。

    可她偏偏在行事方式上保留着少年独有的直白。

    正是那种直白,使茧中的自己难堪。

    白幽空洞的眼睛直直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她大大向外撇开的左腿紧紧顶着自己的膝盖。

    明显是刻意摆出的姿势。

    朱邪记得她说过:害怕自己消失。

    显然,这就是她确认自己存在的方式。

    她过往的行为以一套疯癫的逻辑证明了——她有严重的幻觉幻听。

    医生的职业病开始发作。

    不知所措的时刻,把造成这种境况的家伙当作患者来诊断,倒是个在专业领域找回主场的好办法。

    到站提示音响起,换乘站的人流密密麻麻涌进来,带着各式各样嘈杂的响动,洗脑神曲和报道家暴案的严肃新闻混合播放,金融快讯在言情剧你死我活的哭叫里快言快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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