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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凉尔想起床。

但凉尔不知道是本来就没睡熟，还是被惊醒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情急之下划出一道血印子都没人注意：“老公，别走……”

“我不走。”商殷忙回头解释，“你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去医院！”凉尔忽然睁开眼，扒得更紧，“我要你，不要医院。”

“我陪你去。”商殷哄道，“乖，生病了就要吃药。”

“不要……”凉尔蛮不讲理，“你就是我的药，我吃你就够了。”

商殷：“……我治不了病，听话。”

凉尔哭唧唧：“老公不爱我了，呜呜呜，要把我送给坏人。”

商殷：“……”

生个病怎么跟喝醉酒似的。

但凉尔哭闹耍赖，就是不肯去医院，他本来就在发烧，这时候更是连眼睛都红了。

商殷只好顺着他，哄他安静下来，才喊了声“腾风”。

腾风自打商殷回来就战战兢兢躲着，商殷也没找他，两人还没见过面，这时候腾风听到召唤才不得不出来。

但商殷已经顾不得以前的事情了，直接道：“凉尔病了，你能出去买点药吗？”

他现在没法化成人形，出去可能比较麻烦。

但腾风二话没说，转身就跑，很快就抱着一堆药回来了。

凉尔也不知道到底是醒着还是烧糊涂了，尝到苦味的药就非要吐出来，最后硬是被商殷嘴对嘴给喂进去，还差点呛着。

腾风想走又怕商殷还有吩咐，把自己缩成一团躲在最远的墙角，抱着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商殷没想到凉尔生个病这么难伺候，折腾得自己汗都出来了。

安顿好凉尔瞥到墙角瑟瑟发抖的影子，商殷想了想，问道：“凉尔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

腾风这才犹豫着走过来，眼神也不敢往床上看，恭恭敬敬地回答：“凉尔还不能完全化形的时候，有一回贪玩跑下山，不小心被几个流氓给抓住。他一害怕，身上长出了叶子，恰好被一个医生给看见，将他抓到医院，想拿来做实验……从那以后，他对医院就有阴影了。”

商殷目光一沉：“哪家医院？”

“百年前的事了。”腾风说，“医院早不在了，那个医生，也受到了惩罚。”

商殷无奈地点头，让腾风去休息。

腾风走了后，商殷看着凉尔，心里却有强烈的不安。

刚才腾风说，凉尔是因为身上长叶子被抓起来的，说他是害怕的时候才会长叶子。

那每次凉尔头顶冒出叶子来，是不是……

“不一样的。”凉尔闷闷的声音忽然从怀里钻出来。

商殷以为凉尔早睡着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他一愣：“什么？”

“那次害怕的时候身上长叶子，是因为修为不够。”凉尔细声细气地道，“跟你，咳咳……的时候，是因为……喜欢。而且，叶子跟叶子也不一样。”

明知道凉尔还病着，不该逗他，商殷却忍不住：“怎么不一样？”

“害怕长出来的叶子，是普通的叶子。”凉尔闭着眼睛，眼睫却不断颤动，“喜欢……长出来的叶子，是从心里长出来的。”

他把脸紧紧贴在商殷心口，脸颊更红了，退烧药好像一点效果都没有。

从心里长出来的……

商殷心口一窒，紧了紧手臂：“那我亲吻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