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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那两口汤，鸟蛋也能吃了。

楚铮照样服务周到，将蛋壳剥开，又用木勺子大致碾碎了，浇了点蛇汤上去，不说鲜香满口吧，这热乎乎的一碗下肚，宫十二总能又精神两分。

虽然一精神起来，那尴尬地方的感觉又敏锐了些，但总比昏沉沉冷冰冰的强点。

他没再趴在溪边，却也没沉入水里，倒有兴致在溪里头扑棱起来，就是两条腿不敢怎么动（怕带动磨蹭到小菊花，感觉更强烈），但只靠手臂、头颈、肩背等处，就够他在水里游得畅快了。

楚铮看了一会，摇摇头：

“到底是小孩子，这折腾劲儿，可真是……”

说是这么说，到底放心了点儿，便给自己也盛了一碗蛇rou汤，虽然蛇rou还不够烂，蛇皮更是韧得很，热乎乎一碗下肚，总比行军时候好点儿有干粮、惨点儿连干粮都没得吃的强许多。

楚铮如今也不挑剔，甚至必要时候那洁癖都能压制下去，喝了汤、吃了rou，又将那两只叫花鸟扒拉出来，敲掉外头一层泥，剥开里头两层树叶子，便是一阵rou香。

这是常爱在水边筑巢的一种鸟类，因其羽毛做灰点褐底状，时人都称呼其为褐点灰，不是正经只吃鱼虾的水鸟，但必要时候，也能在水面掠食，因此这身体比一般鸟儿要大许多，虽比水鸭小点儿，却也几乎有家鸡大小。

就是野生鸟类，身上脂肪不可能像家鸡一般多，隔着树叶泥煨出来，也别有一股鲜香。

只是条件简陋，楚铮虽说包裹得仔细，里头的rou也难免有沾到些许泥灰的。

宫十二这会子精神了，体质加点带来的好视力就发挥效用，一眼过去就嚷嚷：

“先洗手啊，你那手先沾了外层泥，能不带进泥灰吗？”

又主张：

“反正鸟皮也没啥好吃的，直接撕掉吧？里头应该就干净了？”

楚铮也不嫌他事多，还真先将两只鸟放进临时劈出来的木板上，仔细往略上游的地方洗了手，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手帕擦干了，后才去撕掉鸟皮：

“本来这鸟儿该是翅膀腿上的rou还算活，但看你这样……还是吃胸脯rou吧！”

再如何有家鸡大小，这鸟类到底不比家鸡，腿上还能勉强撕掉一层皮，翅膀上撕了皮还能剩多少东西？

宫十二：“哎哎哎，不需要这样特别照顾我啊，我们一人一只呗！翅膀撕掉皮子，里头还有两片嫩rou呢！”

楚铮：“……”

无语片刻，到底依着宫十二的意思将皮撕掉，却不肯如他所愿将整只由他自己啃：

“你指缝那玩意还没取掉，自己拿什么拿？就是另一只手，当我没看到掌心掐出来的血印子？”

执意帮宫十二将鸟rou细细撕下来，翅膀脖子几处虽麻烦了点，但宫十二明摆着稀罕那几处活rou嫩rou的，楚铮也不计较这点子麻烦，一样样细细给剔了出来，照样浇了两两勺子蛇汤上去。

宫十二接过手就是呼噜一大口，偏还要占了便宜卖乖：

“这啥都浇蛇汤，你怎么就不都做成一锅大乱炖呢？”

因着天未明、鸟未鸣，他这句喃喃虽小声，楚铮也听得分明，却只应：

“要做大乱炖，这三样儿可不够。”

宫十二嚼着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