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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张喧,没有不忍没有愤怒,回字铿锵,“不错!”渊澄将张喧当作玩物似的,退一寸他跟一寸,非逼到他开口招认才罢休,若不然便要他亲眼看着自己一腔热血流淌干净。“你这位得力干将,把他一身的好本事用在暗杀行刺这等龌龊勾当,该不该杀?”“该杀!”齐明秀微微偏过头瞥了一眼,绒毯之上拖曳出一条长长的腥红血迹,那张喧死咬牙关一点点往后挪,他闭了闭眼,视若未睹。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味,叫人犯呕。直至退到御书房内门的高槛边,再退便得爬过高高的门槛,张喧终于不再挪动,等待致命的一剑让他解脱。渊澄禁不住发笑,换个角度这何尝不是另一种骨气与忠诚。剑提半空指着张喧胸口,他道,“凌将军却不知他心高,这厮还觊幸做君王枕畔的宠妾!”声音幽幽砸下,却如疾雷掠空。齐玦瞳仁骤缩,惊诧地回望。齐明秀仓皇地背过身。这些话摆明说给齐明秀听的。最后一句,辱的是张喧,也是往他心里深深扎一刀。齐玦难掩失望,迈开脚步走到二人面前,取走渊澄手中的长剑,抵在他喉间,“王爷所言确与不确?”那神态真真狠辣决绝,仿佛他但有半句不实抑或缄默不言,这一剑必将毫不犹豫地刺穿他的喉咙。张喧恐惧到了极点,嗓音透出着nongnong绝望,“是…”“够了!”齐明秀霍然转身,抑制不住满腔激愤大喝道,“他不配吗?你自己不也如此,凭什么别人在你眼里就是不堪!”齐玦弃了剑,侧过身低着头,不知作何所思。渊澄目的达到,心头百感交集,翻江倒海,又是苦涩又是愤慨,甚至油然而生一种悲凉。他正视齐明秀,把他看进眼底,却那眸子里空无一人,“你若真心待他,他就配。可你是吗?你只不过在利用他,害他永劫不复。”齐明秀冷嗤一声,睨视他,唇边勾起一抹揶揄的笑意,“那又如何,你何时慈悲过?”渊澄轻笑,“心怀慈悲必为之所累,这也是我能扶你坐上这龙椅的原因。但你记住,盲目杀戮只会自取灭亡。”齐明秀双唇轻颤,白皙的面庞褪去了原有的光华,变得深潭般死寂,“你永远都是错不自知,自以为是,你何曾审视过自己,我为何要杀文鑫,难道不是你的错?你在这跟我讲什么大道大义!”此时应邀而来的曲同音和徐靖云,方跨入大殿,闻得些许话语,又见三人各站一边,地上还瘫着个血rou模糊气息奄奄的人,满鼻的血腥气。事态之严峻远超想象,双双自觉地敛声屏气静待原地。往昔画面在渊澄脑中极速回闪,竟有些失神。自以为是这个评语,是他第二回听到。或许,他所做的一切,当真是一场梦,梦里的人与现实之中截然不同,他所了解的每个人都是他自以为是的臆测。渊澄一时间茫然若失,像海中迷了方向的孤舟,伶仃飘摇。好半晌,他终于击退幻象,收敛了心神,拾起一贯的果敢坚毅,迎着齐明秀警惕又惶惑的目光,在他面前踏定,“我讲的所谓大道,听与不听在你。我今天只想告诉你,三年,三年之后,我不再管你。”说罢当即转身,目光未曾看一眼殿内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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