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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楠从他怀里退出，摸着肚子不好意思道：

“有生日蛋糕没？我可是晚饭都没吃就饿着来的，孟棂那个恶魔说我再吃这裙子就穿不下来见你了……”

“有。”陆冬笙哭笑不得，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裙子是他送给她的，心下微暖：

“来，我带你去切蛋糕。”

陆冬笙拉着甄楠进了内室。里面也挂满了五彩斑斓的千纸鹤，甄楠虽然有预料，可真正见到了心下还是惊颤。

在美国的那些年，他究竟将多少心不择言的话压在了心底？

陆冬笙把放着蛋糕的小推车推到她的面前，将小刀交给她：

“切吧。”

甄楠看着那蛋糕上的戒指没有说话。

陆冬笙顺着她的目光，仿佛才注意到似的将它取下：

“差点把这个给忘了。”

他骤然把攥着戒指的手伸向甄楠的脑后。

甄楠没有动，她不觉得陆冬笙会在这个时候跟她开玩笑。

果然，他的手只是简简单单地在她脑后停留了一下，转瞬即离。

再看时，他单膝跪地，手里赫然多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这就是我想托付给你保管的东西。”陆冬笙低低地笑，尾音撩人，字里行间尽是柔情蜜意：

“虽然我已经是……你预订的陆先生，现在这样倒有些多此一举。”

他深吸一口气，放软的语调却透露出一抹坚定：

“但我还是很想、很想问一句……甄楠，你愿意嫁给我吗？”

只此一句，便胜过世间千万种缠绵悱恻的情话言语。

他眉梢间掩不住一吐真情的畅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玫瑰中心的花蕊处躺着的正是那枚戒指——戒身扭曲的微小角度恰到好处，两端的两片树叶仿佛互相遮拢又悬空交错，线条分明的叶脉分别衔着两颗疑似凝露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

那种叶子她认得，来自楠树。

但甄楠的关注点很快就转移到了他的手腕上。

那里戴着一只款式老旧的手表，与他身上的西装有点格格不入。表身有常年累月的细微磨损和锈迹，但依然可以看出主人经常摩挲的痕迹，这种程度已是将它保护得很好。

那只手表她也认得，来自于她。

所有事物无一不在触动着她的心弦，轻易撩拨了一响。而这，更是让她想到他曾经为了这只价格低廉却是她送的手表险些丧命的经历。

倘若那次意外刀锋偏了点，深了点，他还能像现在这样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为她倾覆满腔的温柔吗？

甄楠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贪恋过他的温柔，她现在已经担不住任何失去他的后果。

模糊的视线里只见着陆冬笙忙不迭将手里的玫瑰放下，手忙脚乱地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嘴笨地安慰道：

“别哭别哭……”可他的神情看上去才是要哭的样子：

“不想嫁就不嫁，我不会逼你的……”

“你想怎样都行……就是别掉眼泪……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很没用。”

“别哭了，我在呢我在呢……”

这个男人卸下所有后的脆弱和笨拙，都只为她一人所见。

甄楠抚上眼角，才惊觉眼眶早已湿润。可见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又破涕为笑，佯怒道：

“傻瓜，我有说我不嫁吗？”

“我告诉你，你这辈子的陆太太，我甄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