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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着小孩的发丝，问道，“小湑是俩岁跟爸爸一起回国的？”

“嗯。”赖在唐煜身上，小湑应道；手上抓着平板，脑海不断在计算着，再把准确数字填进空格里。

“爸爸有跟小湑聊过mama吗？”

晃晃脑袋，闵湑嘟嚷道，“爸爸很少说mama，每次我问完爸爸也会不高兴，所以我不敢问了。”

“爸爸还有其他亲戚吗？”唐煜接着问道。

闵湑眼珠子一转，回道，“沈叔叔。”

沈凌？沈凌唐煜查过他，跟闵麟、魏凌寒一起开公司，能查的资料只有最近五年，然后就是高中毕业之前的资料，中间那几年都在军/队，想查很难，不小心还会得罪军'方，唐家情况特殊，不太方便跟他们有牵扯，便搁置了。

“沈叔叔跟爸爸认识多久了？”

“发小，爸爸说他们从小打架打到大。”

唐煜正握着小孩的手一僵，按耐住疯狂的心跳，唐煜又问了些问题，小孩有些不知道，有些说了也没大价值，接着唐煜又问了一些闵麟的生活习性，工作情况，毫无防备的闵湑就这样把他爸给卖的一干二净。

中间唐煜去打了个电话，交代调查人员顺着沈凌这条线索查楚攸宁。当初楚攸宁不但户口被销，g安系统数据库被毁，连他所有上学的资料全被抹，所有信息被消的一干二净，要不是当初有结婚证证明，谁又知道有楚攸宁这个人的存在？

当初爷爷说楚攸宁是个孤儿，靠捡垃圾为生，没有户口，被唐煜捡回来后，才开始在唐家落根，上户口，上学，然后楚攸宁为了唐家勾，引他……

这就是爷爷、莫晨，唐家人他们口中的楚攸宁，这就是楚攸宁的过去，曾经唐煜也找过唐家被遣散的佣人了解楚攸宁情况，可他们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楚攸宁是突然来到唐家的，听说以前是个孤儿，捡垃圾为生，唐家人可以说谎，可这些被遣散的佣人口供不可能一致，所以唐煜信了，信楚攸宁在唐家之前没有过去……

果然，这一切都是谎言，都是谎言……

压下心底的痛苦，唐煜回到客厅，与小湑开始聊他爸，他沈叔，俩人慢慢聊着，不知不觉时间慢慢逝去，唐煜算算时间，小立应该已经赶回来，闵麟也是时候来接小湑了。

小孩今天没睡午觉，打个哈欠，把平板电脑放下，头枕在唐煜腿上侧躺着，慢慢睡过去，小手不忘紧紧抓着唐煜衣角。

唐煜读过心理学，知道没安全感的小孩都这样，手上总要抓着东西才安心；安静站在一旁的管家看到小少爷睡了，轻手轻脚拿来一张毯子给少爷便无声退回角落。管家身旁是一人高的古老座钟，座钟秒针发出沙哑的“嗒嗒”声，为此时寂静的唐宅增添了丝声响。

“咚！”秒针跳到十七时，三针合一，一声清脆、响亮的钟声突然响起，把梦中的小孩吓得身体一颤，唐煜连忙轻拍着小孩的背，让他放松下来。站在座钟旁边的管家也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关掉座钟钟声。

这座钟从唐宅建起便已经存在，据说已有一百多年历史，每到正点，座钟就会响起“咚咚”的报时声，二十四小时无间断，老爷子在时，半夜也不给关，一到正点，那声响能响遍整个唐宅，可自老爷子去后，唐煜夜半常失眠，小立便做主，只要到晚上便把座钟声响发条放松，到白天再上紧，这样，半夜就不会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