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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音，哼了一声，“有，压死我了。”

“我听说学校打算给他弄个横幅。”陆纤纤说。

“得了吧，每年那么多名校生，光给他弄？”周越说。

“上清华的多，又上清华又参军的全国可就那么几个啊。”陆纤纤羡慕的不行，“你家这位是不是有点儿太酷炫了？”

周越又哼了一声。

陈寒入校通过体验飞行之后，正式入学，由于高考成绩远超重本线，入选海军和清华联合培养的双学籍学员，前三年的飞行相关理论知识由清华委培，后两年再回海军学院进行实际飞行教学。

他打电话回家的时候，家里三个人面对面沉默了能有十分钟，差点消耗完了陈寒按规定能往家打电话的时间。

徐劲明只恨儿子现在不在身边，否则非得办个流水酒席，烟花礼炮齐鸣才好。

周越则是彻底迷茫了。

“嘿。”陆纤纤捏了捏她的脸，“你最近怎么有点心事重重的？”

周越叹了一声，伏在案上垂头丧气地说，“我主要觉得他好厉害，但我一点也不厉害。”

“那你变厉害呗。”陆纤纤说。

周越抬眼看她，“怎么变？”

“我给你分析分析啊。”陆大忽悠再度撸袖子上线，“首先他这个双学籍，军队那边咱们没办法，身体素质跟不上，那怎么就能长得刚好符合人家体检标准呢，还他妈四五轮体检，咱们省也没多少合格的，这多少有点命运在里头对吧？这叫天命，就别跟人家犟了。”

“完了清华这个，那主要是他高考成绩达标了，怎么达得标，学习！这就叫人事，这你就能使得上劲了吧。所以，顺天命，尽人事。”陆纤纤一拍板，“你考个北大！”

“我他妈要是考得上，”周越踢了踢她板凳，“用得着你说。”

“那不还有一年吗，你玩命呗。”陆纤纤说道。

周越听了她的话，忽然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认真思考此方案的可行性，桌肚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手机上是陌生的号码，她本想挂掉，想想又按了接听，电话那头的人呼吸声又沉又急，好像刚刚做完高强度运动，“喂？”

周越喜道，“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啦！”

陈寒入伍一两个月，基本算是杳无音信，新兵训练时期禁手机禁的很严，各种体能训练强度又非常大，从睁眼到闭眼，光军姿就能一口气站几个小时，五公里跑是基础，弄不好还得挨打，每天累的倒床就睡，夜里还时不时紧急集合，夏天本来就热，听他说要是没时间洗澡的，一身臭汗的躺被子里，结果里头结了一层白花花的盐渍。

还得接着睡，也没时间洗。

光听着周越都觉得换了她，一天就得退伍。

头一次班长发了手机，陈寒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周越听那头好多人哭的稀里哗啦。

一周也就能通个一两次电话。

“做完俯卧撑，问班长借的手机。”陈寒沉沉的喘着气，“累死我了。”

“想我了吗？”他笑着问。

周越没好意思说这个想，只是说，“我给你写的信你有没有收到？”

“收到了，怎么贴了这么多邮票，信封上全贴满了，你有钱这么显摆的吗？”他笑。

“邮局的人说挂号信不容易丢，我就寄啦。”

他嗯了一声，想起来又想笑，“你写的什么，跟记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