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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妈您年轻着呢。”

睡觉前陆海给他打电话，平安把手机放在枕头边开扩音，手里攥着大白的尾巴。

“我买了新的画夹子，你明天来拿，记得去画室！”

“哦。”

“哦什么哦，你都一个月没去了吧？画室还知道怎么走吗？”

“我知道。”

平安把电话挂了，闭着眼玩了一宿的猫尾巴。

平安一直躺着没动弹，陆海亲自上门了，把画夹子连带着一包素描纸和一盒子铅笔一起扔到了玄关处，并且拉着他冲了个温水澡。陆海似乎是伺候他伺候惯了，跟个老妈子一样一边给他擦身子一边念叨：“一会就去！你一个月多不画，手都该生了！”

平安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还行吧。”

陆海气的把毛巾一甩：“你还想不想养我了！”

“啊？”平安眨眨眼：“养！”

陆海把他收拾利落了，蹬车子带着平安，把平安强制带进了画室里，并且看着他进去，才转身上车走了。

平安坐在原来的位置，转着脑袋看陆海走了，也站起来准备走了。

边一歌近一个月没见平安了，以为他再也不来了，此时看到了本尊，还有点小小的兴奋：“诶？我以为你不来了。”

平安看看对方，已经忘记对方的名字了，此时就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边一歌倒是热情洋溢：“你跟着他下海赚钱去了？”

平安怏怏的：“没有。”

边一歌知道平安本就是个冷淡的，也不在乎，继续潺潺流水：“我看你怎么瘦了？好这大黑眼圈，睡不好？”

平安懒洋洋的斜了他一眼，鼻子哼了一声：“嗯。”

边一歌就不说话了，平安想了想，叹着气老老实实的画画。他这次不画陆海了，改画小叶子。散着头发的，扎着小辫儿的，穿着小棉袄的，套着小裙子的，蹬着小靴子的，穿着小皮鞋的，笑着的，跳着的……各种各样的小叶子，一一呈现在纸上。

平安画出了兴致，越画越难过，他想以后就只能在这画纸上看见他的小姑奶奶了。他饭也不吃了，就坐在画室里画小叶子，他想趁着还没忘记小叶子的面容，赶紧全部都画下来。

他实在是对他的记忆力不放心。

边一歌又探过来一个脑袋：“这是你的小meimei？这么可爱。”

平安慵懒的在纸上划出一笔，破天荒的对他多说了几个字：“不是，是小姑奶奶。”

边一歌满脑门的疑惑，但也不深究，把脑袋转回到了自己的画上。

平安画了一天，陆海来接他回家。陆海其实是不放心，担心他半道儿落跑，如今见他全须全尾的从画室里出来了，才把提心吊胆扔掉了。

三天后，平安开学了。平安在这三天里画了无数个小叶子，几乎快画的入魔了，有时候甚至看到小叶子在画纸上是活的，对着他说话跳舞。

平安也不觉得惊吓，出现幻觉幻听也不觉得怎么样，还跟纸上的叶子对话，思维也是清清楚楚的，看不出是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