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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是眼前的人类给他准备了水，细致的照顾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温柔。

“没什么，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李聿拎着食盐晃了晃，“我不知道撒的这些盐对你有没有帮助，要是你觉得盐分不够或者是想吃什么东西都可以跟我说。”

陵鱼摇了摇脑袋，腼腆的说道：“我感觉很好，这个水缸很舒服。”

两人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儿。

“那个……”

“那个……”

一人一鱼同时开口，面对面看了看，接着又同时笑出声。他们互相让对方先说话，最后还是李聿更客气的让陵鱼问出了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陵鱼问。

“李聿。”李聿觉得这个妖怪挺单纯，看起来就软乎乎的特别有意思，这不禁让他想要完成儿时的梦想，“那个……不知道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陵鱼有点紧张，“你说。”

“别担心，不是为难你的要求。”李聿安抚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能不能变成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尾的形态？我觉得那个样子你会更好看。”

“我很好看？”陵鱼有点傻愣愣的歪了歪脑袋，“你说的那样我没试过，你要是想看，我可以试试。”

“你非常漂亮。”李聿赞美道，“我们这里有美人鱼的故事，美人鱼是人身鱼尾，我很想见见美人鱼。”

躲在一边偷偷观望的辟邪，觉得好像有点不大对劲……这两个家伙，怎么聊的这么好？特别是李聿，他从没见过李聿这么夸过人！他长得这么帅，李聿都没夸过他！

☆、53

被李聿这么直白的夸赞，陵鱼一张脸更是红透了，他再怎么说也修炼了上百年，变化形态对他来说不算太难。在李聿期待的目光下，陵鱼按照李聿描述的样子，将自己的上半身转化成人类的身体，下半身变化为一条长长的鱼尾，双腿也隐藏了起来。

当李聿看见陵鱼结实的上半身后，略带惋惜的嘀咕了一声：“果然是一条公的美人鱼。”在陵鱼不解的目光下，他还是扬起笑容，揉了揉陵鱼的脑袋，“很漂亮，以后用这样的形态吧，比先前美多了。”

陵鱼小心翼翼的挨着李聿的手掌蹭了蹭，幅度微小的点点头，“嗯。”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尾巴在浴缸里拍打了几下，很是灵活。

李聿蹲在旁边注视着那条鱼尾巴，眼神闪亮，再看看陵鱼的面庞，笑的愈发灿烂，“没想到有一天我能见到美人鱼……”

“你、你很好！”陵鱼抿了抿唇瓣，红着脸伸出了手，“漂亮！”

就在李聿和陵鱼将要进行友好接触的那一刻，辟邪在一边终于忍不下去了，他“砰”的推开了浴室房门，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陵鱼迅速拉上李聿的衣摆，躲在了李聿身后，那条长长的鱼尾在水中僵硬的没了摆动。

“你给我放开他！”辟邪一看陵鱼的举动，气得眼睛都瞪圆了，身上原先压抑的威势瞬间爆发开来，陵鱼这下别说动了，连气息都差点断掉。

“如果你不喜欢我靠近他，那我现在就离他远点，但你别吓唬他。”李聿以前见过的妖怪，几乎各个都有能力挺硬气，这回见到的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