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月蓝生一窝) (第1/2页)
王守月总是害怕何蓝死了。 盛夏的蝉发出懒怠的鸣响,刮起一阵大风,厨房排风扇嗖嗖地转了起来。一切带有年代感的陈设沐浴在耀眼的日光中,就在那细细密密的暖金色里,何蓝挺着大肚子,身上穿了件及膝的孕妇裙,一手扶着腰,一手给砂锅里煲的五指毛桃鸡rou汤加入调味料。他用嗔怪的语气说“阿月你又在咒我了”,盛出汤水端到丈夫面前的动作丝毫没受到影响。他托着腮,看着身旁的王守月一勺一勺舀汤喝下,眼睛弯成了月牙。 “别老是一脸严肃啦,”何蓝小了一圈的rou手覆在王守月的手背上,倾身贴过去,用饱胀的胸部和高高隆起的肚子去蹭丈夫的身子,“陈信文和陈欣年刚进瑞龙就被逮捕,庆功会你为什么不去?是不是因为借调就当自己是外人了?” “什么时候办的庆功会,我怎么不知道。” 何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双手搂住王守月的脖子,“哎,那天晚上你生闷气,我吃完饭一回家你就把我压在沙发上抱了好久,忘啦?我的肚子都被你的硬脑袋压扁了。” 他煞有其事地揉着孕肚,嘴唇微微翘起,王守月揽过他的肩,吻住了那张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嘴。何蓝软了腰,喉头发出舒服的哼唧声,缠着王守月的双臂又娇气地搂紧了些。王守月拉过他的右手放到嘴边,在无名指的婚戒上刻下一吻。何蓝被不苟言笑的丈夫惹得脸红害羞,当即安静下来,湿润的下垂眼似在乞求怜惜。 当小儿子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的时候,何蓝已经倒在王守月怀中被吮吻成柔若无骨的一滩烂泥。小儿子用稚嫩的声音喊着“mama,要尿尿”,何蓝顿时慌张地扶着丈夫的肩膀坐起,擦了擦眼泪,拉着儿子的小手走向洗手间。 无风的燥热夜晚,空调不知怎地坏了,孕期本就难受的何蓝把丈夫推醒,委屈地喊热。王守月起身铺了凉席,又把客厅的台式电风扇放到了房间的桌面上,何蓝被低档的清风吹舒服了,这才美滋滋地缩进丈夫怀里,一身软rou散发出孕妇奶水与汗液交融的暖香,不知不觉中王守月搂抱得更紧了些,两人的睡意都被打消。何蓝轻笑出声,丰润的唇珠似有若无地碰着王守月的下唇,“有心事?我请了产假在家待了好几天,是不是局里的兄弟们想我了,你又吃醋?”王守月摇了摇头,大手扶住他的后脑,深深嗅闻发丝间清淡的洗发水香气。 “那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嘛,阿月——”何蓝的气声带了娇音,细细的,轻飘飘的,是王守月从来无法拒绝的声音。 王守月的指尖滑入何蓝的睡裙,触到何蓝左腹那个被膨胀的孕肚撑大的圆形枪疤,放射样增生的瘢痕中央稍凹,边缘隆起,王守月用拇指摩挲那新生的软rou,何蓝安静了下来,在他怀里轻轻颤抖。 “还是觉得这一切像是梦,我差点失去你了,医生说你的心跳停了整整三分钟。”王守月的声音像是夜林里传来的古老的叹息,带着沉重的悲伤。何蓝不忍看丈夫又沉浸在过去的自责中,故作轻松般笑了笑,将王守月的脑袋抱入自己怀里,一下下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像在哄一个比自己高大年长却依恋着自己的大孩子。“阿月乖啦,我不是好好的吗,还给你生了个宝宝,现在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呢……”王守月从何蓝怀里抬起头,双眼注视着曾经死里逃生的爱人。何蓝天性活泼且不拘小节,却敌不过王守月直白的凝视,很快脸颊上就浮现了羞赧的红,敏感的孕期心理让长久没得到滋润的母体发了痒,他微微扭动臀部,往下坐在了王守月的大腿上,说道:“怎样能让你忘记那些事呢?” 幽月清冷,寻常人家中却蕴含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