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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骨可比的?待碾到第四根时那匪首便再一次昏死过去。 云砚之见底下那人生机灰败怕是不能撑到他一寸寸碾碎全身骨头,拧眉思忖半晌,抬手将几朵灵力凝成的莲花扔进匪首体内,喃喃道:“这才哪到哪,让我的心肝儿露宿野外好几日,这便如此轻松想去阎王爷那参我一本?” 云砚之确定了那匪首有他莲花护体,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于是便继续碾他手指。一寸一寸,仔仔细细的碾成rou泥,当真是言出必行。 匪首痛不欲生呻吟着转醒,云砚之瞥了他一眼,叹道:“等会儿下去做了鬼可莫要怨我,只怨你爹娘生你时忘了给你安眼珠子,你若不来招惹我,不咒我未出世的孩子,我也不会闲来无事跑来杀你玩儿。” 匪首也是悔不当初,若能让他重头来过,他便是从山崖上跳下去,也不会不长眼的去劫云砚之的马车。 马车那头忽然有些动静,许是鹤栖云见他久久未归,想下车一探。 云砚之怕他磕着碰着,忙转头喊了一声:“我无事,这便回去了。”马车里的人闻言方才停了动静。 见鹤栖云催促,云砚之便失了耐心,也不欲再多折磨底下的人了,收回踩着匪首手指的脚,一挥手将磅礴的内力全数碾压到匪首身上,在内力的压迫下,匪首瞬间变成了一摊rou泥。 云砚之眼中闪过几丝厌恶,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瓶,往看不出人形的rou泥上滴了一滴液体,那rou泥便快速的溶解挥发。 不过几息,方才还是个活人的匪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白骨都未曾剩下一块,接着便如法炮制的将其他尸体通通化去。 等处理完了一地尸体,云砚之脚步轻移,一眨眼人便出现在溪边,他快速的洗干净手,甩掉残余的水珠。又是一瞬,人便出现在了马车旁。 云砚之冷漠的脸上漾起温和的笑容,撩开帘子钻进马车,将蜷在车厢角落护着肚子的鹤栖云揽进怀中。 鹤栖云刚想挣扎便被制止,云砚之哄着他轻声道:“阿云莫挣,让我瞧瞧孩子可还好。” 鹤栖云闻言停止了挣扎,这让云砚之松了口气,方才刚杀过人的手执起鹤栖云一边手腕轻轻搭在脉上,沉吟片刻方才松手道:“幸而无事,莫怕,我都已经处理好了。” 鹤栖云默不作声的用余光扫视着云砚之。 这人方才在外头那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处置匪首时令人发指的残忍手段,都与此时笑意盈盈抱着安慰他的人不同。 这让鹤栖云禁不住怀疑,是否是自己眼花了?亦或是做了个荒诞的梦? 于是鹤栖云撩开了车帘,外头干干净净的连尸体都没有一具。 当真是做了个梦吧? 云砚之见他动作,疑惑的摸了摸鹤栖云脸侧道:“阿云这是怎的了?为何满脸恍惚之态?难不成阿云还想为那些流匪求情?” 云砚之这么说,那便不是他在做梦了。鹤栖云茫然的眨了眨眼,飘忽道:“那...那尸体...在何处?...弃尸荒野会不会...惹来官兵?” 云砚之一怔,却是轻笑道:“我处理干净了,不会惹来官兵的,阿云放心便是。下回有这样的事,万不可掀帘下车,一切有我便是。” 鹤栖云可有可无的轻点了点头,靠着云砚之,头一歪便去梦里会周公了。 他本就嗜睡,加上近日奔波赶路更是疲惫不堪,往日他一早便该睡着了,今日因为流匪作乱,愣生生迟了大半时辰,此刻一松懈下来便安然睡去了。 云砚之搂着怀里的人,扯过锦被将人裹住,夜凉风又大,云砚之便暂时充当了这个人形暖手炉,将鹤栖云扣在怀中温得脸上都红润了许多。 所幸除了流匪,这夜再无扰人安眠的事情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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