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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太神奇了！”

“哦我的天哪！你不是巫师？你不会魔法？那你怎么能看得见我！怎么能听懂我说话？”小精灵舞动半透明的翅膀冲到艾德伦面前，比之前更认真地打量他，仿佛他是动物园里展出的稀有动物。

“等，等一会。”艾德伦打断它。小精灵口中提到的“巫师”、“魔法”就如同“精灵”这个词汇一样，只曾在书本上出现过，除此之外艾德伦还知道书里有吸血鬼，狼人，独角兽，月神……难不成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你等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时间涌现的信息实在太多，艾德伦有点无法消化，“你是说，真的有巫师存在？还会魔法？”

“当然！”

“那吸血鬼呢？狼人？都是存在的？”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精灵用一种看土包子进城的眼神看着艾德伦。

“……算是？”艾德伦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人类的小孩，你是我见过最没文化的巫师了！”小精灵恨铁不成钢，“吸血鬼，狼人，恶魔，长生鸟，巨人……出现过在人类书籍里的生物，都是存在的！吸血鬼怕阳光，狼人月圆的时候会变身，恶魔一直被关着，哦，现在有不少跑出来了。巫师会丢火球也会治病还有的能梦见过去未来……哦天哪天哪！你的老师呢？难道没人教你吗？这些都是异世界最基础的知识，在我50岁的时候就知道啦！”

“没人教我。”艾德伦一字一顿地说，他彻底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小精灵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像一把重锤，敲在艾德伦的脑袋上。许多被他忽略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串起。

如果小精灵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梦里面会变成狼的奥利维特，医务室里莫名出现在手边的水杯，不问就知道他摔断笔的文具店老太太……就能解释得通了？

“我一定是太困出现幻觉了！”艾德伦大叫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说完立刻转身，重新把手搭在门把上，“我要去睡觉了。晚安，‘精灵’。”

“嘿，侄子！你不能走！”小精灵试图阻拦他，“你还没答应帮忙呢！”可惜晚了一步，房门在它面前重重关上，差点刮到它的翅膀。

“人类的小孩，真是太不可爱了！”小精灵双手交叉抱在胸口，气呼呼地嘟起了嘴。

摔上书房门，艾德伦看了一下时间，果然很晚了，他深深吐出一口气，调整好后，摸黑走下楼梯，走到客厅，一头栽进沙发里。

带着一堆困惑的艾德伦居然没有失眠，倒头就睡着了。

凌晨时醒了一次。迷糊中隐约又听见了和森林中相似的歌声。歌声很轻，却依旧包裹着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书房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灯光直透到楼下。艾德伦借着去洗手间的名义绕了一个远路经过书房。房门笔直开着，在窗户漏进的风里微微摆动。

漂亮精致的小精灵坐在窗台边，翅膀耷拉在背上，用小胳膊抱着小膝盖，安静地用精灵语哼唱。

艾德伦慢慢靠到门框上。距离这么近，他听出了歌词的大概。

*

……

乌云遮住了太阳

大风吹折了树干

花朵从枝头跌落

可怜的精灵们

寄宿在鸟巢里

可恶的黑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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