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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拿着刀刃的手，“一会儿我让血流出来，我们就立刻跳进水里，你用灵力带着我迅速往外游，如果我们运气足够好的话，在游到下一个出口的之前，我的血应该还没有流干……”

说到最后，张晗自己也没了底气。

“赌运气？”纪开握着刀的手几乎要深深的陷进刀刃中去，眼眸深沉，眸底似有熊熊火即刻就要烧起来，“你是在拿自己的生命打赌！这里的水源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你贸然割伤自己伤口泡在水中，感染了怎么办？”

纪开好恨，恨自己为什么灵力这么弱，为什么不能够再强大一点，强大到能够将张晗保护得不受到任何一丝伤害。

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熟悉到这股怒火充斥了纪开的整个胸膛。

“可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啊纪开……”张晗恍惚间也觉得纪开的这幅样子很熟悉，说不上是在哪里见过的。

是在母亲墓地，林青要伤害自己和张晚的那一次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纪开怒极猩红的眼睛被张晗紧紧锁住，张晗的那双眼清亮如水，像是倒映着天上的星星，他双手握住纪开紧攥着的拳头，轻声说道：“我不会有事，我们一定可以游过去……我信你。”

张晗双眸里带着星光的银河，似乎约定俗成一般，一如往昔的温润，平息纪开眼底的熊熊焰火。

“张晗……”望着张晗温润的模样，纪开心口酸得像是被人戳了一剑，一瞬间有些恍惚。

趁着纪开失神的空当儿，张晗灵巧的从他手里抽出了那把瑞士军刀，二话不说对着自己小腿上被蛇咬过的伤口就划了一刀。

作为一个凡人，这种刀深深刺入皮肤的感觉实在是疼痛难忍，张晗紧紧咬住了牙根，但还是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纪开这才回过神来，他被张晗突如其来的一刀搞慌了神，但事已至此，他只能选择带着张晗游出去。

蛇群下一秒几乎全部涌了上来，但却立即被张晗腿上流出的鲜血烧成化石。

纪开趁机拉起张晗的手，踩在已经石化掉的蛇的尸体上冲向了暗河边。

张晗一边流血滴到蛇身上，一边强忍住脚下踩到蛇的尸体的难以描述的触感，闭着眼睛跟着纪开撒丫子往前跑。

可是张晗毕竟是凡人，不像纪开没有脚步声，当他们到了岸边时，张晗一回头，便发现蛇群也跟着掉了头涌向了这边的方向。

而且，张晗腿上的血已经明显不太往外流了。

“屏住呼吸！”纪开紧握住张晗的手喊道。

张晗深深的吸足了一大口气，在跳进水里的前一刻，用那把刀又将伤口插入了半寸。

鲜血汩汩，张晗忍住疼痛，拉住纪开的手，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暗流里泛着幽蓝的诡异的光，张晗奋力的睁大眼睛想试图看清楚前方的路，可是水里除了向自己拼命游来的蛇群，什么都看不清楚。

水里蛇群的数量几乎比钟乳石上的还要多，如同繁茂交错的水草一般盘住张晗前进的身体。

可是张晗小腿上加深的伤口，流出的汩汩鲜血在水里迅速扩散开来，蛇群一接触到血水更加激烈的扭曲盘绕，没过多久就石化变形，沉入了无尽的幽蓝水底。

张晗不敢再多看，屏住呼吸，强忍住对氧气的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