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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的颤抖，然后他的声音也在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间挤出来：“可以……让我追求你吗？”

“……前辈，我在夺冠之前是绝对没有恋爱的打算的，不管是谁。”薛景明低下头，手指绞紧了裙摆，“你最好……还是不要花太多的心思。”她说不出直白的拒绝，只能这样委婉的劝告。心里像是有什么在谴责着她的狠心，若是连追求的自由不给人家，那未免，也太残忍了。

周泽楷也垂下头，他听得见自己紧紧咬合着的牙齿发出沉闷的摩擦声，那声音很细微，但是通过骨传导进入脑海，磨得每一根骨髓每一寸神经都发麻。周泽楷隐忍着，他不能把他的脆弱和无助暴露出来。

失败了。

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连机会都没有。

一开始的可能性就是零。

以后怎样面对她？

她会离我更远吧？

如果有一天，她属于了别人……

他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自己会死心吗？

或许心会死掉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泽楷从上衣兜里拿出手机，滑动屏幕的动作有些粗暴，像是在发泄些什么，又像是急着想要掩饰些什么。片刻后他自暴自弃的把手机扔回车门上的储物格，拳头砸在方向盘上：“送你回去。”

“谢谢前辈。”薛景明说这样礼貌的话，是不需要经过大脑的。

他们的对话，一直以来，也就仅限于此。

“花，你收下。”

那是他的心意，是“刻骨铭心”、“独一无二”的苦恋。这份苦恋，因薛景明而起，也只属于薛景明一个人。

离开周泽楷的脚步也好，手中的玫瑰花也好，都仿佛有千钧重，推开酒店的门的那一刻，薛景明有一种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感觉。

下一秒她就发现，酒店里其他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黄少天三两步迎上来：“周泽楷和你说什么了？”

“……没事。”薛景明撇过头。

“别瞒了，微博上已经翻天了！”黄少天气得咬牙，“周泽楷这也太冲动了，知道对你有多大的影响吗？！看到他动态的时候我们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你不可能答应他啊这样子可难办了，就算他删动态，早就有粉丝截图了，而且你们两个刚才在外面还被粉丝拍到了。啧……怎么搞出这档子事。”越说越烦躁，黄少天扯了扯头发，拉了薛景明坐会沙发上，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却完全没有平复下来的意思。

他气的根本不是周泽楷先发制人表白，而是薛景明因此会落入非常尴尬的境地。

周泽楷的粉丝量之大，那是不管哪个选手都要叹为观止的。而薛景明由于角色职业的原因，神枪手有周泽楷，剑客有黄少天，魔道学者有王杰希，导致她虽然实力一流，但是唯粉并不算多，吸粉最多的反而还是她和王杰希相似的打法。这和周泽楷一比，就非常悬殊了。

表白，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薛景明脾气好人长得可爱，要真和周泽楷站在一块儿，谁也不能否认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荣耀的罗曼史。

可是薛景明拒绝了周泽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别说键盘侠黑粉了，周泽楷的粉丝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她。

周泽楷这一次的确是冲动了，但是他不是输不起的人，相反格外的敢爱敢恨，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喜欢薛景明，要追求薛景明。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