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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太好。” 岩之魔神没理他这句话,转移话题说:“我在书中看见岩王帝君挥手造岩枪,造就孤云阁的往事,”摩拉克斯忽地凑近他,“这个孤云阁就是说书人常说的那个么?” “若世上没有第二个孤云阁,那便就是吧。” 他们走近山壁,四周无人,摩拉克斯便容自己和客卿踏入山岩之中,顺势一路来到了天衡山至高处。 “被誉为海上奇观的孤云阁,其实并非常人所想的那样美好。事实上,孤云阁上是没有人住下的,甚至不存在常驻的冒险家。岩枪所化的岩柱久久伫立在海上,镇压其下的魔神和魔兽。受到周期性涌现的不详和污秽影响,时至今日,孤云阁也四处可见妖魔。” 钟离信手接住一枚将要落到自己肩上的杏叶,将金黄树叶推到眼前,手指间的杏叶转了两圈,他隔着这片树叶望向海的某个方向说:“孤云阁……那不过是璃月众神的墓园,昔日也是,今日与未来也同样如此。” “所以……你这次要去做什么?”摩拉克斯问。 “看看故人,”钟离顿了顿,“我这样说,你信么?” “我没有把敌人当做故人的习惯。”魔神在说自己,也在说钟离自身。 客卿松手,这片杏叶便顺风而去,山崖下方的璃月港已经点起了灯。 他垂头凝视灯火万千,最后说道:“魈报信于我,说是孤云阁的风向变了。我探查后发现,孤云阁的封印竟然在松动。岩枪坠海三千丈,镇压封锁一切躁动作祟的狂想。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摩拉克斯闭上眼。 他莫名来到这个世界,规则与天理并不允许两个岩神出现。所以他体内那些“岩”的柄权作出让步,固化沉淀为了血rou,以此保持平衡。但是这种平衡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崩坏,就如同岩石经历时间也会风化一样。他体内的柄权会慢慢扩散出去,占据原本在这个世上属于“钟离”的那份权利。 包括昔日的岩王帝君定下孤云阁。这份封印也是柄权的体现。 “你不必去,我去。”他睁开眼,看着钟离说道。 “此事并非你的责任所在。” “我们有契约,”摩拉克斯拉住他的手,在魔神的神力之下,这双手变为了原本的样子,“这是我与你的契约,是我们的——过去和未来的契约。”钟离的那双手是如黑玉一般的山岩,其上攀附着细密的裂痕。 摩拉克斯将脸埋在他的手里,就像那晚在珠钿舫上一样。 “你没有否定我,可我不会、也不能成为你。”摩拉克斯轻声说。 魔神抬首,松开双掌,他按住山岩,步入巉岩中。 往生堂的客卿站立在悬崖边,他看着璃月港,那片杏叶也早已看不见了。 良久,他叹息了一声。 至夜半时。 摩拉克斯回来。 钟离没有入睡,在等待他。 “柄权固化在血rou中,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他不甚在意自己少掉的手臂,“反正躯壳还会长出来。” 他说话的时候,金眸如黄玉明亮。面对这份被践行的契约,展露于世人面前的,正是魔神的无边杀伐之相。 客卿正在喝茶提神,听他这话,回头笑了一声:“不疼?” 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垮了,嚷了一句:“以人类的标准来说,好像……确实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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