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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可以说叶檀那个字，只有你不能！”温日鸥也是怒急了，不仅将人抽了，甚至指着程叶叶鼻子骂！“如果不是有叶檀，今天贱的就是你！”

“你凭什么这么说？”程叶叶流着泪尖叫。她从小到大从来没被人打过，小的时候有父母宠着，后来虽然父母没了，可她住的是女子贵族学校，她学习努力又性格开朗，连着跳了两级，在学校也算红人，自然有师长同学们护着。等上了大学，她虽算不上冰山美人，但对男生大多也是不假辞色的，一心专门在学业上，旁人想说上一句话都难，更遑论近身？如此被人羞辱，甚至挨巴掌，对她来说还是第一回！

“我凭什么不能这么说？叶檀当年卖身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给你上学给你们家还债？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还横加指责，你又有什么资格？”如果不是程叶叶说的那个“贱”字太伤人，原本温日鸥也不至于扇她一巴掌，加上她说的那句“千人骑万人枕”，着着实实戳中了温日鸥和叶檀心里的伤疤，对于那段往事，他们都不是不介意，就是因为太介意，所以他们才用了那许多年的时间才越过了那道坎，而如今，这疤不是谁都碰得都揭得的！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明明就是他自甘下……堕落。”程叶叶被温日鸥瞪着眼睛一指，那个“下贱”就不自觉的改口成了“堕落”，她毫不怀疑，如果她敢再说一个“贱”字，温日鸥的巴掌依然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扇过来。“当年就算没有他，我相信以我今天的能力也很快就能帮家里还上欠款。你只看到他付出了多少，你怎么不看看我这些年有多努力？我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连着跳了两级只为了早点毕业赚钱，大学之前除了校服我甚至从没穿过别的衣服，同学们问我过年过节为什么不回家，你知道我心里什么感受？我在学校是尖子生，却不得不忍受人人猜忌的目光，我不需要别人可怜，但是你让我怎么跟同学师长们说我的哥哥是个卖的？”程叶叶也委屈，甚至这么多年这些委屈她也从没跟叶檀或任何人说过，今天如果不是挨了温日鸥一巴掌，她也依然不会说。程叶叶和叶檀到底是亲兄妹，他们的性格就算没有十分相同也有八分相像，高度的自尊恰恰是他们别扭的根源。而今天，温日鸥将她的尊严打掉了，也给她开启了一扇发泄的闸门。所以程叶叶几乎是一发不可收拾地开始哭泣和抱怨，好像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都哭出来一样。“你以为你付出你就了不起吗？我从来就没稀罕过！还给你，都还给你，不就是一间房子吗？我从来也没管你要过。”程叶叶哭喊着，甚至直接从玄关的矮柜上抓过房门钥匙就扔到了叶檀身上，“还有这些年我花了你多少钱，你说，只要你说的出来我都还给你。”程叶叶甚至抓过自己的钱包，掏出了里面的银行卡。“还有当年家里欠的债，你说个数目，我自愿负担一半，只要我还清了，从此我们一清二白，再无任何关系。”

“叶叶……”叶檀惨白着脸色，颤抖了身子。程叶叶是他这些年小心翼翼呵护起来的，能力范围之内都给她最好的，她是他仅剩的亲人了，而且他又何尝不知道她心里也苦？所以无论这些年程叶叶骂他骂得再难听，再怎么冲他甩脸色，他都惯着她、由着她，就是心里再难受，自己喝闷酒也好，找顾风诉苦也好，也从来没想过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