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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刘俊安多次好奇地问起当年那个千金小姐的故事,父母也不肯透露丝毫。甚至因为他在好奇心驱使下去询问了李娟,一贯对他溺爱的父母狠狠地批评了他。

父母当时给他的理由是，李娟和那位千金小姐的感情很深。那位千金小姐自杀，在李娟心里相当于失去了一个孩子,刘俊安对往事的每一次试探都是在揭李娟的伤疤。

刘俊安是个孝顺的孩子,听父母这么一说，就再也没有问过。只是从李娟这几话中，他嗅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息。

刘俊安沉默地等待李娟从梦魇中清醒过来,然后再次询问李娟发生了什么。

等李娟清醒了，才发现自己在迷怔的时候在孙子面前把当年的腌臜事情露了馅。她本想避开这个话题，刘俊安却一直死死地盯着她，盯得她心发慌。

李娟于是抹去自己当年在杨荌的死也起了作用,只说自己是发现了陈沉的阴谋，却不敢吱声。

“当年小姐的丈夫威胁我，如果我说出去,就绝对不会放过我们一家。”李娟看着刘俊安辩解道，“当年你才刚刚出生，要是我丢了工作没关系，要是连累了你爸妈，那可怎么办啊！”

刘俊安知道自己不能义正言辞地批判李娟当年的行为，因为这么多年，他也是这件事的受益人——小到他幼时喝的一口奶，大到如今的舒适生活，每一件背后都是杨荌的血和泪。

李娟本来以为一向正直的孙子会斥责她，没想到刘俊安沉默许久之后说出来的话却不是这样。

“奶奶，这件事情你一定不能和别人说了。”刘俊安坚定地说，“你当初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并没有害她，你没有错！”

李娟本应该紧紧抓住孙子的话，催眠自己无过，但她没有。上次在杨荌的墓前发誓后，她很快就畏缩了——她只是个没权没势的老人，怎么能和现在权势泼天的陈沉对抗，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况且，她在这件事情里也不单纯。事情捅出来，自己估计也讨不了好。

于是后来她又按下了想要把往事捅出来的念头。可是，可能真的杨荌听到了她的誓言！

李娟惊悚地抓紧了被子——不然她怎么会再次入梦来？！

次日，刘俊安又遇到了小徐。

小徐看了看刘俊安的脸色，皱了皱眉：“阿俊，你脸色怎么那么差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没事，只是昨天没睡好罢了。”他勉强笑笑，丝毫没有和心上人说话的开心。

虽然刘俊安在李娟面前说得义正言辞，但他也知道旁观无视的李娟其实也是陈沉的帮凶，他整晚对自己给李娟的辩解感到内疚和无望——原来自己也是这样丑陋的人，为了利益和撇清自己的关系，可以颠倒黑白。

小徐感谢昨天他给的建议。刘俊安没有再说话，反而显现出几分烦躁。

她朋友无意间害了狗，就运气开始变差了。那奶奶呢，她的噩梦会不是一种预兆？

小徐不知道他的脸色不好和昨天的事情有没有关联，犹豫了下，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余相思。

余相思听闻，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好的，我知道了。小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