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 (第8/9页)
华的住处场地也去过几次,但她没给过他那里的钥匙,搞得他每次都只能无聊地坐在门外等待。 场地圭介讨厌无聊。 他一直想要找一些有趣的、值得他为之努力的东西,哪怕那玩意儿对他有害无利,带来的痛总比带来的爱要多。 上一个给场地这种感觉的人是他的幼驯染佐野万次郎,佐野万次郎算不上很好的那种朋友,他有点自我为中心,不爱和别人分享,他也有点高傲,懒得理比自己弱的家伙,但他是场地圭介很好很好的朋友。 很奇怪,场地被万次郎痛扁过很多次。他在打架上输,在道馆也输,连爬公园的架子都输,mama看着他脸上的伤口担心地问这么辛苦要不然就算了,可场地自己像条笨狗总是摇摇头就忘了朋友带来的伤,兴奋地讲起Mikey有多厉害,自己今天又进步了多少。 直到现在,场地也觉得那是自己生活里极其珍贵的有趣片段。 瑠华对场地来说不太有趣。她比场地大十多岁,是住吉会麾下一个二级社团的干部,在涩谷有自己的游戏厅、小钢珠店、地下黑拳……总之这家伙大概血液里流的都是钱。 她不像Mikey直来直去,她和所有大人一样说一套做一套,她会笑着将人置于死地,也会冷酷地告诉别人她可没开玩笑。 不过她不会和白豹一样明明对他不感兴趣还装作担心的样子走过来搭话;她也不会假装日复一日的生活很有意思,而是很诚实地告诉场地他玩的游戏都好无聊,不如她带他去玩点别的;她更不会对鄙夷进行遮掩,看谁都一副垃圾碍了她眼的高傲样子。 场地经常会被她这种看垃圾的眼神刺激,挥着拳头想要证明给她看自己的改变。只不过没怎么成功过,大部分时候,瑠华都会骑在他身上抽他耳光骂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傻,少部分时候她蹲在一边,没形象地大笑说圭介你傻起来还怪可爱的。 在她的领地里待着,场地有时清醒地发呆,有时候随意地坐在、躺在哪里睡着。忙完自己事的瑠华看到了就踢他一脚。 他会像被人类戳中的猫一样惊醒,但笑意盈盈的瑠华哄两声亲两下,他又皱着眉头躺回原位继续睡。 场地也不是真的贱到被她揍上瘾,又或者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发作爱上了这个女人。 确实,太多次在zuoai的时候被她施与痛感,场地慢慢已经分不清楚两者之间的区别,那些伤口有时成了他情欲的唤醒器,被打上两下,生殖器就会不知廉耻地翘起来,期待着蹂躏。 但更多时候,场地只是偶尔、很偶尔地觉得在她身边,无聊尚可忍受。 射精后场地短暂地进入不应期,明明他还躺在床上,却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看不见眼前的人,能想到的都是一些破碎的感性的他记不住的东西。 骑在他yinjing上的瑠华和他一起沉默着,待yinjing完全停止了跳动,她牵着场地的手一起抚摸自己的肚子。 “感觉得到吗?”瑠华用很轻的声音问,“全都到zigong了……” 场地的意识回到这个房间,不尴不尬地嗯了一声。 瑠华噗地笑出声来,甩开场地的手嘲笑他:“嗯什么嗯!这种话你都信。”她翻身坐到一边,两人分开的性器各自沾着对方的一部分体液。 点了支烟,瑠华跟场地闲聊起来,提醒他以后最好去做个结扎手术。 “也就是我不能怀孕你才不用担心这个,像你这种轻浮、一推就倒的家伙还是早点结扎比较好,不然抚养费都不知道该赔多少。”她把烟递给场地,场地接过去,吸了一口呛得吐出舌头来。 场地不是头一次碰香烟,但他实在不喜欢这个苦涩的味道。 “自己连小孩都没做明白,可怎么做得了爸爸。”瑠华笑得躺到他肩膀上,借着他的手继续抽完了剩下的一小截。 场地熟练地用另只手摸过来床头柜上的易拉罐接烟灰,然后把瑠华吸完的烟头丢进去。 “我会努力做个好爸爸”这句话他说得很难为情,小声到瑠华以为那是自己幻听。 她强硬地掰过场地圭介的脸来,看到他脸颊上很孩子气的红晕。瑠华笑了下,揉乱他本就凌乱的头发:“你这家伙连努力读书都做不到吧?” 生气的场地撇过头躲她蹂躏自己脑袋的手,瑠华凑过去一个劲儿地问他这就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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