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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不易。可是她好歹是嫡女，这样的被下人作践指使是万万没人敢的。

锦瑟才是活得最艰难的。

“四meimei，你说得没错。该忍还得忍，我们羽翼未丰时，不得与她们迎面相抗。即便前路艰险，人心叵测，我们都要记得，一定要活得好好的。”

8.玉佩

近巳时，李锦素告辞离开。

身边跟着的是朱绢，方才姐妹说话时，朱绢留在外面。行至岔路时，李锦娘目光幽远，盯着旁边的一条小路。

那里通往的是段雯秀住的秀水阁，而秀水阁的旁边，就是李锦笙的院子。巩氏在后宅细节之上，从未让人挑出过把柄。

不大会儿，小路飘来一股香风。

香风到，段雯秀至。

“三meimei，我正要去寻你。”

“二jiejie寻我何事？”

段雯秀满脸的关切，略带着忧心，“沈夫人和沈公子来了，定是因为前天的事情。我想着，meimei一定想当面问问，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知道meimei刚被父亲责罚，怕是有些不敢前去。我是你的jiejie，你被人看轻我心里跟着难受。每每思及，夜不能眠，恨不能替三meimei当面去质问沈家人，到底意欲何为？”

“雯秀jiejie，此事有父亲做主。”

“话是没错，但是父亲终究太顾面子，怕是不好相问。那沈夫人自诩出身高，恐不愿和我母亲多言，更不可能与我母亲谈及你的亲事。”

李锦素清楚对方的意图，不就是想借着她彰显自己是个爱护meimei的jiejie，再者就是对方想在沈家母子面前露脸。

这些后宅女子，折腾谋划的目的皆只有一个，便是谋个好婆家。段雯秀暗恋着那位沈公子，自是想前去示好露脸。

打着她的幌子，倒是两全其美。

沈家人…

她还真想见一见。

也罢，便去当面问清吧。

“既然二jiejie愿意替我壮胆，那我就前去问上一问。”

段雯秀心下窃喜，上前亲亲热热地挽住她。在去前厅的路上，都在询问她的身体。言语真切，溢于言表。

真是一个体贴知心的jiejie。

一进前厅，姐妹二人先是行礼。李锦素未等段雯秀装腔作势一番再说话，先开了口，“父亲，二jiejie告诉我沈夫人和沈公子来了，她让我来当面问一问，他们此番上门到底要做什么？”

段雯秀卡在喉咙的话噎着，不敢置信地看过来。

“三meimei…你…”

“二jiejie，我知道你处处替我着想，怕我一人不敢前来，特意陪我过来的。我自知女儿家的颜面重要，应该遵循礼教懂得分寸。然而当日被罚祠堂，梦见母亲。母亲声声训责，言犹在耳。我想母亲若是在世，也会当面问问沈夫人，既然沈家无意，为何不退还当初相定之物？”

她说完，眸光落在沈家母子那里。

沈夫人一身黛青，鹅蛋脸儿柳叶眉，看着是一个温温柔柔的妇人。眉宇间有慈色，不恼不怒，看她的目光就像看一个胡闹的孩子。

这是一个厉害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