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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吗？”

把命还给他，自此两不相欠……

他无法忍受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像触碰恋人般地触碰自己，他无法忍受皇甫柯对他造成的屈辱……

皇甫柯瞬间怒红了眼，吼道:“我不准你死！你听着，你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你不该这么早就死的……”

“对了……你是不是很讨厌看到我？我走……我走好不好？你千万别死……你听好！你不准死！”

皇甫柯魔怔般自言自语着，跌跌撞撞地出了门，心神绪乱，一路上磕磕绊绊，沾了满身的雪。

尧封摸了摸枕下，是自己贴身的匕首，握紧了匕首。十多年前赠与他匕首的孩子还满脸天真，“师父，柯儿也要学好武功保护师父！以后师父老了，柯儿照顾你！”

哇地吐出一口黑血，尧封的眼睛越来越模糊了，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一路爬出门外。大雪的寒天，凛冽的风带着寒气刮过尧封的脸颊，大雪粘上了姚枫的头发，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寒风呼呼地吹过耳边，尧封的头越来越重，耳朵里满是风声，无力的靠在桥栏上。

【师父我错了！师父我再也不敢了！外面真的好冷好冷，柯儿要被冻死了！】

孩子跺着脚踩在雪上，咯吱咯吱地响，满脸的委屈。尧封握了握手中的匕首，眼皮越来越重，似乎下一秒就要合上。

“柯儿……”

☆、来生，我还爱你

到最后却还是舍不得的。

皇甫柯对他而言究竟是什么？是亲人？还是一种责任？或许两者都不是，皇甫柯于他而言，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存在，重过自己、重过苍生……

可是他没有办法陪他的柯儿到底，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而皇甫柯，才刚刚开始。他可以无爱无求，但是皇甫柯……绝对不能爱上他。

逆天之举、违背伦常、无耻恶心……

这种词眼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皇甫柯从什么时候对他有了这种感情，但只要他假装不知道、假装看不见，或许皇甫柯就会放弃。可事实是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越是想得到，就越是……不顾一切。

或许他只是把皇甫柯当做亲人，至亲的亲人。可再亲，会为了他放弃娶妻生子、放弃一切吗？归根结底，他早就爱上了皇甫柯，他把他摆在最重要的位置，把他当做自己的命。

皇甫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会娶妻、生子、老去……然后死亡。这样的一生，才是正常的。而他尧封，是皇甫柯的师父，就只能是皇甫柯的师父。他不能看着皇甫柯走完这一生，但至少，他不能成为皇甫柯一生之中最大的阻碍。

“柯儿……师父只能陪你走到这儿了。”

尧封抚摸着匕首，就好像是在抚摸着皇甫柯的脸，笑容还是那么地宠溺，却让人忍不住心酸。尧封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温柔到时时刻刻宠着皇甫柯，将他视若珍宝般怜惜着。就连最后离开的时候，面容还是那么温和，唇边似乎带着浅浅的笑意，倘若那双眼睛睁开，一定是微微眯着的模样……

尧封靠在桥栏上，咽下了最后一口呼吸。

等到皇甫柯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冷了很久了，带着些许僵硬。

皇甫柯拿起尧封的手，放在嘴边呵着气，用力搓了搓。

“师父，下雪了……你冷不冷？我帮你暖暖……”

将怀里的人抱紧了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