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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真不肯甘为人下。我同情地看了看我身下的宁恒,宁恒的身子又颤了颤。我瞧了眼他红透的脸,猛地意识到我似乎摸到不该摸的地方了。我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对付宁恒这样忠心耿耿的木头,唯有采取此种异于常人的方式,方能一丁点一丁点地慢慢攻破。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府中可有妾侍?”“不曾有。”“你几岁上花楼?”他颇为厌恶地道:“花楼此等污秽之地,致远自当远之。”这话说得倒好听,我真真是万个不信。京城里富贵人家的公子哪个不是小小年纪就开了荤?我又道:“莫非你上的是小倌楼?”京城里打从出了常宁圈养面首的事儿后,便迅速刮了阵面首风。小倌楼也因此拔地而起,生意也甚是红火,男客女客都接。宁恒面色一变,皱眉道:“致远从不上小倌楼。”倘若宁恒这些话都是真的,那么他倒是个清清白白的好郎君。我嫣然一笑,俯下身凑至他耳畔边,轻声道:“哀家也不同你说废话了。哀家甚是怀念六月初十那一夜同致远的鱼水之欢,今夜月色怡人,我们不妨再来回忆回忆。”顿了下,我又道:“那一夜,我在马车里扑倒你,可是用这样的姿势?”宁恒倏地弹起,我一时未预料到,整个人一时不稳便后倒去,我“啊”了一声,腰间蓦然一紧,我下意识地往前倾,嘴唇便碰上了一处柔软。我一愣。宁恒瞪大了眼睛。我也瞪大了眼睛,与他干瞪着。过了好一会,我才赶紧推开了宁恒,手捂住了唇,继续干瞪着他。宁恒黑溜溜的眼珠子瞧着我……的唇,一副震惊的模样。苍天可鉴呀,我今夜果真真不知触了什么霉头,我不过是想套套宁恒的话。没想到最后竟是赔上了我的清白。只不过如今这么一瞧,宁恒那副模样倒像是被轻薄了的那个。我想了想,觉得我该大度些,宁恒是我的面首,亲个一两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此一想,我的心情顿时顺畅了不少,我愈发觉得我该再接再厉,趁宁恒此般模样好好套话,我清清嗓子,道:“致远为何如此吃惊?莫非六月初十那一夜我们不曾……不曾……”我好好酝酿了番,方道:“嘴舌交缠?”宁恒的手一抖,“致远忘了。”我凑前了一些,他往后退了些,我眯眯眼,“你在怕哀家?”此时此刻,我颇是感慨。倘若我眼前有面菱花镜,我定要好好瞧瞧我这副恶霸模样。兴许下次番果戏班开戏时,我还能上去演一演,定比那小麻雀好得多。宁恒咳了咳,道:“太医说太后此时不宜……”“不宜甚么?”宁恒道:“不宜……不宜……不宜……”啧,这木头果真生嫩得很,竟是连不宜行房事也不敢说出口。我逗他,“不宜嘴舌交缠?”宁恒脸一红,“对,不对,差不多。”我佯作疑惑地道:“何为对?何为不对?又何为差不多?”宁恒憋着张红脸,硬是不肯开口。我问:“不宜脱衣?”宁恒摇头,那张脸红得倒想前些日子进贡的红丹果。我伸手戳了下他的脸,“致远,太医究竟说不宜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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