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客2 (第2/2页)

话，你应该放我离开，因为我很痛苦。他露出一种很理解的表情，我还记得他眉毛扬起的弧度，以及他吃人的眼神。

    最后他用信息素压制了我，强暴了我。

    他只做了一次，因为当时我肚子里的淮，可我觉得那一次很久很久，久到我一睁眼，只记得加州的太阳，和那天机舱口的光，如出一辙。

    那以后我的记忆都不太清明，甚至有点痴痴傻傻，可能是我也明白，这样子痴傻度日，便可以把这些日子给快点熬过去。

    信息素治疗的时候总是会伴随zuoai，这是Physician的建议，他非常乐意遵从。刚开始我听当地人说话很费力，他们说得又快又杂，夹着一些地道的俚语，我需要打几个弯才能梳理清楚。

    但这次他没有，但我知道这次不会，下次会，下次不会，下下次也说不准。

    就像我上网搜索各种逃离他的信息，还花了钱在线咨询了一位律师，他的回复就是重复的“it　depends”夹杂着些许“maybe”。于是我换了一位律师，他则告诉我“no”。

    加州真是一个开放且保守的地方，人们可以奇装异服着游行，可以在街头的每一个位置接吻，但是询问到一个被标记的Omega可不可以逃离他的Alpha时，最好的答案是“it　depends”。

    我感觉，我快要受不住，这里的一切都是由他掌控的，而我只是一个物品，一个摆件，不能自己决定生死和我的所有权。

    于是我朝他要了一盒烟来，这是我第一次对他有要求，他没有任何犹豫，甚至还说，如果我想，可以去附近的一所大学学习，他会让我拿到Offer。

    我从来不抽烟，因为莉莉不喜欢，我带她去看标本的时候，她被肺癌病人的标本吓了一大跳，拉着我的手告诫我千万不能抽烟。

    第一口烟入喉的时候，我没有像那些电影里的主人公一样被辛辣的雾给呛住，仿佛我生下来就是会抽烟的。

    直到抽到第二根，我才发现我的眼睛里全是眼泪。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有人热爱抽烟，为抽烟发狂，为烟草上瘾，吞云吐雾间，我的悲恸全部呕出，仿佛在哀嚎我无用的挣扎。

    我感觉我的生命正在一点点剥离，如同我的脖颈里越来越充盈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