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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没人能看得上的丑小鸭。

只好躲在一旁给沈威打电话。

“你过来了吗？”周子桐语气透着无助，“我已经到了，也……见到Elsa了，你怎么都不提前知会我一声，Elsa就是那个帮孟希澄清谣言的林珊珊？”

这话里带着明显的指责。

沈威一脚踩下刹车，有几分不耐烦地敷衍道：“你又没问，有什么好说的。既然到了就随便玩吧，该吃吃该喝喝，我这边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到。”

“可是……”

周子桐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沈威就自顾自地把电话给挂断了。

抬头，见顾斯年的车缓缓开了过来，摁两声喇叭跟他打过招呼后，就又松开刹车，一踩油门在前面带路了。

霍明承不远不近地跟在顾斯年后面，他心不在焉地开着车，脑子里已经浮现出等会儿要去的地方，会是番什么景象了。

从来不喜欢参加那种宴会，可是今天为了孟希，居然主动找上了顾斯年。

有那么一刻，霍明承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

孟希这边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比起跟一群不熟的人聚在一块儿聊些有的没的，她更愿意一个人看场电影，或者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今天过来的很多人里，林珊珊都不认识，服务生端着酒托路过的时候，她拿了杯红酒下来，准备去跟大家打个招呼。

“要一起去吗？”她问孟希。

孟希连忙摇头，“不了，你自己去吧。”

“是不是在担心陆寻？”林珊珊说：“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吧，等这边结束后，咱们再一块儿到医院看看去。”

担心倒是谈不上。

不过毕竟是一条人命，孟希的确希望陆父能够扛过这一劫。

等林珊珊走开后，她抱着胖子，找了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包里的手机响了。

孟希拿出来看一眼来电显示，接通。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低沉的嗓音说：“他死了。”

医院里。

陆寻背对着长廊站在窗户边，眼前是夜色中的万家灯火，身后则是莫子君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莫雨菲就站在她旁边，看着躺在病床上，浑身是血的男人，心里明明很难过，可是却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

这个就是她的父亲，从小就在她生命中缺席的父亲，正是他和自己母亲的一时糊涂，深深伤害了两个无辜的孩子。

莫雨菲转身走出病房，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长廊右边，光影中的陆寻，背影带着几分悲凉。

“哥哥，mama犯下的错误，就让我来偿还吧。

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让你得到幸福的。”她在心里暗道。

孟希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听着电话里陆寻的自言自语，不知道该如何进行安慰。长这么大，她最不拿手的就是安慰人了，更何况还是这种情况之下。

离去的虽然是父亲，是亲人，但同时也是他憎恨的人。

“不好意思。”那头，陆寻似乎意识到自己给别人带来困扰了，适时打住，自嘲般地说：“不该跟你说这些的，还有些后事要处理，我先挂了。”

孟希抿抿唇，嗯了一声，临挂电话前，还是跟他道了句：“节哀顺变。”

收起手机，身边忽然落下一道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