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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

    雨后的风是清爽的，许心蓝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气，感受到风从自己浴后潮湿的发间吹过。

    楼下厨房殷朗把煎好的鸡蛋夹到烤好的吐司中间，淋上酱汁放好生菜端了出去。餐桌上的百合花氤氲着香气，殷朗把两个盘子分别放到两把椅子面前，他坐了下来，身后女孩的脚步声悄悄，他的神经绷紧。

    许心蓝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摸进他衣服里的胸膛。

    殷朗一把抓住她作怪的手，从自己衣领里扯了出来。

    电话响起，许心蓝也不去接。她捂着殷朗的眼睛，从殷朗的耳后吹气到他的脖颈，感受到掌心里少年的睫毛不断颤抖，许心蓝又吹气回他耳边呵气如兰道：“猜猜我是谁？”

    如此幼稚的游戏，她和他一直玩到现在。

    殷朗说话，胸膛随之颤动道：“不知道。”

    许心蓝不放开捂住他眼睛的手，偷偷伸手把另一个盘子里吐司夹着的生菜抽出来，正要放到殷朗盘子里。殷朗伸出手来抓住她的胳膊，许心蓝被抓了个现行，另一只手不自觉拿下来去推殷朗的手。

    殷朗的大掌仿佛铁钳夹住她的胳膊，许心蓝认命地张开口将生菜叶子吃了进去。

    殷朗放开了她。

    许心蓝却不放开他，她坐到他一条腿上，将盘子拉过来，一边吃一边道：“真难吃。”

    殷朗不发表意见，安静地吃自己的。

    许心蓝吃了两口，又起坏心眼，她把双腿分开坐夹住他的一条腿，两只脚勾在一起抵在他小腿肚后，整个人的重量坐在他一条腿上摇来摇去。殷朗被她晃来晃去，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保持平衡，许心蓝顺势倒到他怀里。

    殷朗吃饭很慢，总是小口小口吃，从她躺下的角度里刚好能看到少年青涩的喉结上下滚动。

    许心蓝伸手去碰喉结，殷朗没理她，继续吃自己的。

    少女的手掐向他的脖颈，殷朗总算是低头看她，许心蓝纯真无邪地笑道：“亲我。”

    殷朗避开她的目光，继续吃。少女从他怀里坐起来，整个人霸道地挤到他面前，双腿分开了环住他的腰身，她亲向他，凶猛得像是要吃了他。

    吵闹的电话铃声总算是停止了，外面却响起了汽车轮胎擦地声。

    殷朗的手上还捏着吐司边，怀里全是青苹果气息，一直冲到他口唇间。

    汽车被锁上的声音，男人女人高声谈笑的声音，越来越近。

    错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锁即将打开的声音。

    殷朗双腿间的坚硬被许心蓝用身体骑弄着，唇舌也被许心蓝吞吐着，他实在应该要立刻伸出手推开许心蓝，可是他做不到。

    “怎么回事？”男人发问的声音。

    许心蓝坐在椅子上苦着脸在撕吐司边。

    “见到爸爸这么不开心？”许相荣对着苦瓜脸许心蓝笑道。

    许心蓝再看他一眼，还是苦着一张小脸，一边撕开吐司边一边闷闷不乐道：“女儿吃咸菜～当然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