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090 我基代特别高。 (第2/4页)
/br> 薛预泽是真没想到这个答案:“……能有多高?” 她的食量倒的确很不错,但也不到离谱的程度。 “实际上我还真没有去医院测过……”她摸了摸下巴,“这是个很长也很奇特的故事,薛总有空听一听吗?” 奇特的故事。 薛预泽好奇地看着她,片刻后问道:“那我是有幸能请宁老师睡个午觉了?” 她闷笑一声加快步子:“行,我去跟家里人说一句。” 看着夫人上了车,陈碧渠收回目光,整理了一下臂弯里的外套,唤了一下几步外的韩非:“太师。” 韩非嗯了一声。 “长公子恭顺端和,也自始至终伴在夫人膝下,”陈碧渠顿了顿,声音不高,“太师会不会觉得,夫人太偏心公主了。” 韩非抬眼看过来,盛夏正午的天气,目光却是清冷的:“你想说什么?” “臣失言,”陈碧渠告罪,“臣没有挑拨之意,只是不知道夫人何以如此伤怀。” 公主放肆恣为,公子却宽厚贴心,即使不论相处陪伴时日长短,也该是公子更招人喜欢才是。 韩非很轻地叹了一声:“她有心结。” 桓帝一心开疆拓土,落得个子息散尽国厦飘摇的下场,同同自然觉得是自己没有善加教管造成的。 陈碧渠沉默了一下。 他也是钟鸣鼎食的三代士大夫之家出来的,自小受的君子教育,六艺于身,兴亡存心。即便后来为了独善其身或是守着夫人,选择成了旅贲统领站在局外,却也不是什么都看不明白。 夫人觉得自己没有教好女儿,于是那些身后的国仇家恨,都一一地背在了自己身上。 “不要同她再多提。”韩非道。 陈碧渠颔首:“臣明白。” “无妨,她会自己走出来的,”韩非声音很低,目光遥遥远望,一阵风来,吹起他蓄长的头发,“故国已远……无妨。” 八月之末,薛预泽的后院里开得最艳的是凌霄和桔梗。 宁昭同垂足而坐,指着那一架艳得惊人的地栽凌霄:“我记得这个东西的根系很难处理。” 薛预泽递来一杯带冰的饮料,盘腿坐在她旁边,语调悠然:“没事,凌霄在北京过不了冬。” “?”她欲言又止,“那你每年重新种?” “也没有每年,开年如果想看就移一株过来,不过这两年都移了。” 宁昭同轻哂一声,喝了一口:“你真是造孽不少。” 鱼也是,凌霄也是,非给人移到不合适的地方来,就看一阵子。 薛预泽含笑:“我认罪,以后下地狱慢慢赎,只求宁老师不要嫌弃我。” “我没资格嫌弃你,”她一口气把饮料吸完,吐出一口清冽的气,“我杀过的人比你弄死的鱼多多了。” “……” 薛预泽难得有那么无言以对的时候。 “啊,吓到你了?” “不是……”他顿了顿,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还没聊过那么厉害的话题,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 她自顾自笑了一阵子,笑完轻轻扬了一下下巴:“杨云建那时候是不是发了我一条视频,我抱枪朝着周围扫的。” 薛预泽一下挺直了背脊,面色稍微严肃了一点:“是。” “那不是合成的。” “是,我找人鉴定过。” “那是16年,我在叙利亚,”宁昭同把目光投向烈日下的凌霄,微微眯起眼,“我在一个战争贩子手底下打工,替他处理所有失败的实验个体。处理,你看到的就是其中一种方式,更多的则是让我一刀抹了脖子,掩埋在一个很糟糕的地方。” 他呼吸一滞:“什么?” 她从腿边摸出一把军刀,看他下意识躲了一下,她安抚地笑了一下,弹开刀柄的开关:“别怕,我就是给你秀秀我玩儿刀的技术。这刀老陈送我的,我现在基本不坐公共交通,就随身带着。” 那一把造型奇特的军刀在她指尖转动,金属冰冷肃杀,却有种如生的灵巧。薛预泽按捺下心绪,将饮料放在一旁,问出了第一个问题:“16年,你多少岁?” “二十吧,记得不太清了。” 二十岁,叙利亚战区,失败的实验个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