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共许今生玉碎梨花(口含梨花,舔xue) (第1/3页)
7 共许今生玉碎梨花(口含梨花,舔xue)
又一颗眼泪滚落下来,被身边人温柔拂去。 “感动了?”,萧钺说:“感动了就亲我一下怎么样?” 温世瑜望着他,组织着语言,要说什么?感谢、感动、也许还有一点……喜欢? 萧钺看了他半晌,也不催他,就只静静望着。似乎想要用目光作笔触,将温世瑜的样貌细细描摹。 “陛下…竟然如此了解臣,臣受宠若惊。” “我喜欢你,当然会去探索关于你的一切”,萧钺说:“我知道的关于你的事还有很多,你想不想听我讲?” 温世瑜歪着头看他,带着点狡黠的神情,笑了笑:“洗耳恭听,陛下若是说错了,臣要罚的。” 萧钺见过温世瑜哭的样子、笑的样子、害羞的样子、轻声细语说话的样子,但还没见过他流露出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在世人眼中,仿佛他一生下来就是这样成熟,这样完美,没有做过错事,没有犯过傻。 “你幼时习过武,有一次练剑时,不慎划伤了左手手腕,留了道像蜈蚣的疤。你是麟趾榜的状元,本是要进翰林院做翰林学士的。你现在性子很温和,但小时候可是个调皮的,一次上树摘柿子掉下来,万幸没伤着筋骨。你腰间的玉佩是祖母传下的,你小字安玉是因为母亲姓安,而瑜乃美玉。你喜欢吃甜食,和漪华一起学过些医理。还有…” 萧钺顿了顿又说:“还有…你恨我。” 温世瑜明显一怔。 萧钺丝毫不在意,笑了笑:“我有没有哪里说错了?” 温世瑜变了脸色,刚要开口,便被萧钺抢先:“很多事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我知道这些,是因为你身边的人真的很爱你,你不记得这些事,他们会替你记住。现在,又多了一个人替你记住。” 温世瑜没说话,微垂着眼眸。萧钺看见月光下,温世瑜的眼中似乎蒙了一层雾气,伸出手用手背轻轻蹭了蹭他的脸侧。 萧钺心里一疼,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呢?当然是因为他去查过、问过。原来东宫的宫人、温世瑜小时候的乳母和嬷嬷、少年时的师父,还有丞相夫妇……温世瑜是什么样的人,小时候是什么样子,青少年时是什么样子,他都想知道。 鉴于他的身份,大概所有人都会据实相告。他根据这些只言片语拼凑出了一个人,与亲眼见到的温世瑜对比。发现那一年麟趾榜的遗憾是笼罩一生的阴霾,深深改变了他。而嫁入皇宫之后,温世瑜则完全变成了一个符号,一个完美的模板。一个少年人,却悲喜不形于色,这本就说明着问题。 一开始他做这些,是因为见色起意,对这位翩翩公子心生好奇。后来了解得越来越多,他发现他忍不住地心疼,忍不住地愧疚,即使曾经伤害温世瑜的人并不是他。 他说了那一大堆零零碎碎的语句,其中只有一句不是他问出来的,是他猜出来的。 你恨我…怎么可能不恨。恨才华无处施展,恨往后几十年都逃脱不了这吃人的皇宫。 萧钺长叹一声,又说:“你放心,我……唔!” 一个吻落在萧钺唇上,一时竟让他忘了给予反应,那个吻不由分说地占据上风,又骤然离开。 “错了”,温世瑜说:“我不恨你。” 石桌上的菜一筷未动,石桌旁的两个人正缠绵拥吻。 “不恨我了…真的吗…”,萧钺气息凌乱,总算放过了温世瑜的唇,又一下下啄吻起他的额头、眼角。 “陛下…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温世瑜有些哽咽:“你娶我,同样没有选择的余地。” 萧钺听了他这话,心头涌上酸楚,直往鼻尖冒:“不是这样,我都恨那个自己…尤其是我一想到…你那么好,从前却…我这心里就…就……” 一滴泪划过温世瑜的脸侧,很快隐没于鬓发间,来不及分辨到底是谁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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