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ything is about sex_(夏以昼、黎深)契科夫之枪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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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以昼、黎深)契科夫之枪2 (第3/3页)

在那里。”

    “所以最后都会和血rou长在一起。”

    “最后都会变成身体的一部分。”

    “那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

    “我不知道。”

    “你是心外科的医生,天才儿童,你为什么不知道。”我也许真的喝醉了,手搭上他的肩膀时,脑袋有些发沉,垂着盯着他打着完美温莎结的领带发呆。

    黎深沉默了片刻,忽然伸手过来,掌心堪堪从脸侧擦过,帮我把散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疼痛未必都有伤口,我在医学院学到的是病灶诊断,对症下药,以及真正存在的伤口缝合。教科书从来不教怎么让人判断自己的伤出现在心内,还是心外。”

    他的手好凉。

    发热的脑袋下意识歪了过去贴到他的手心上,“如果真的有伤口就好了。”和我胸口的灼伤一样,皮开rou绽,疼起来的时候能让人死去活来,但我知道它会痊愈,“这样酒精的作用会更大一点。”而且淋上去真的会很痛。

    “理论上,心理创伤需要经历五个阶段,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抑郁、接受。时间也许无法丈量,但总会恢复。”

    我没有再说话,闭上了眼睛,几乎无法思考,吵杂的音乐不停地撞击我的耳膜,晃一晃脑袋,能听见什么东西在脑子里撞得叮铃桄榔的响。我很清楚我没喝醉,我只是需要自己喝醉,最好一头栽下去,睡个昏天黑地,不要管睁开眼睛后自己在哪儿,哪怕是在流浪体的肚子里。

    “……你该回家了。”我听见他说。

    “我不想回去。”成年人大多享受独居,但对我而言这个享受的概念仅存在于,我知道还有一个地方有人在等我回去的时候。

    现在没有了。

    我突然睁开眼睛,黎深没来得及收起他的表情,我看见他在难过。

    “你也不高兴,黎深。”

    “当然。”

    “这么说其实不好,但是——”我伸手过去,拽住了他的领带,这个结太死板,随便扯歪之后,端庄忽然变得有点下流。他的喉结上下动了两下——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不耐烦,我看见他两颊绷紧,目光变得捉摸不透。他小时候的眼睛更亮一点,可能因为还没经历过科研的毒打,他那时候也会笑,有点腼腆,规规矩矩的对着奶奶问好,一开始还会和夏以昼打招呼,熟了之后两个人见面礼是互相点头,然后给对方一肘。我记不太清楚他怎么和我问好,他看着我的次数太多了,然后是点头,微笑,多到我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和我打招呼,还是,单纯的看着,“——知道不只是我一个人在难过,我竟然会觉得,有点高兴。”

    音响声忽然加大,耳膜上扑通扑通的锤击声变重了很多,脑袋里的杂音被驱赶了出去,只剩下了单一的回响。

    ——扑通

    ——扑通

    那不像是音乐,也不像是谁在说话。

    像是一阵风吹过,在胸腔中空空回响。

    我听不见黎深在说什么,他的嘴唇翕张,一个模糊的轮廓,是我的名字。抓着他领带的手稍微用力,比起被迫,他更像是迫不及待,到了我面前。

    在亲吻他之前,我跟他说:“带我去你家。”

    夏以昼估计会很生气。

    他生气吧,气到从坟墓里爬出来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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