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兄弟之争 (第1/4页)

    第四章　　兄弟之争

    顾霆因为公事未完，还要拖延10天左右才能回家。

    林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二人，一直躲避着他们，但同处一个屋檐下，怎么都躲不开。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兄弟二人相约在家附近的咖啡馆里面谈。

    从来没有过的紧张气氛弥漫在二人之间。

    顾阳将冰咖啡推过玻璃桌，冰块撞出细碎声响：＂周二暴雨，夜里，你房间里灯亮到凌晨三点。＂

    顾辰擦拭金丝眼镜的手顿了顿：＂周四你提前结束训练，把婉婉堵在游泳馆器械室？＂

    ＂她最近总穿高领衣服。＂顾阳扯开运动服拉链，锁骨下方新鲜咬痕渗着血丝，＂说是过敏。＂

    ＂昨天替你收快递。＂顾辰翻开文件夹：＂她床头挂着拳击手套——你上周送的那副。＂

    钢化桌面突然震颤，顾阳撑住桌沿倾身向前：＂周日下午她在琴房待了两小时，你衬衫上沾着茉莉花味，那是她沐浴露的味道！＂

    ＂不如聊聊周一晨跑。＂顾辰指尖划过杯口：＂你运动裤口袋里掉出的安全套。＂

    积雨云压碎在天际，顾阳突然笑出声：＂要是爸爸知道我们.....＂

    ＂顾阳，你我的事情就不提了，爸爸也想和婉婉在一起。＂顾辰合上钢笔盖：＂你猜她最后到底会选择谁？＂

    顾阳紧盯着哥哥，林婉会选择谁？他心里并没有把握。

    “回家，咱们一起问她。”

    家中，客厅。

    林婉蜷在沙发角啃指甲。

    ＂婉婉，你答应过只戴我送的链子。＂顾阳突然扯开领口，锁骨纹身是缩小版的樱花树轮廓。

    那年暴雨夜他们蜷在树下发誓，十六岁的顾辰用美工刀在树皮刻下三道划痕。

    顾辰解开袖扣的指尖顿了顿，铂金扣面隐约可见＂LW＂刻痕：

    ＂家里失火那天，是我把你从阁楼背下来的。＂他腕间疤痕蜿蜒如当年燃烧的窗帘绳。

    ＂可你后来松手了！＂顾阳掀开T恤下摆，腰侧烫伤像朵枯萎的樱花：＂是我冲进火场捡回你的发卡。＂

    茶几玻璃下压着焦黑的樱花发卡，林婉指尖正无意识摩挲复制品。

    顾辰掏出胸口坠着的银链——穿着三颗乳牙的旧物。林婉瞳孔轻颤，那是她换牙期被兄弟俩争抢的＂战利品＂。

    ＂那年撞车时护着你头的是我。＂顾阳突然举起右手：＂你枕着我胳膊睡了八小时，血浸透了三层纱布。＂

    顾辰冷笑：＂那你该记得，后来背她去复健的是谁。＂

    林婉听着，往事一帧一帧的滑过眼前，使劲啃着指甲，旧伤裂开渗出血珠。

    两个男人同时伸手，她触电般缩进沙发缝，怀里的泰迪熊——十五岁生日顾辰送的，耳朵缝线是顾阳偷缝的篮球线。

    ＂婉婉，跟我在一起。＂顾辰展开丝绒盒，天鹅绒上躺着两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弹珠：＂小时候你答应我要拿它们当婚戒。＂

    “不可能！”顾阳阴沉着脸。

    一个炸雷轰的一声炸开天际，林婉把自己蜷成更小的一团。

    暴雨冲刷着玻璃幕墙。

    当年埋下时光胶囊的樱花树，此刻正在庭院监控死角疯狂摇晃，树根缠着三个生锈的糖果盒，盒盖上刻着彼此的名字。

    林婉听不下去了：“我回房间了。”

    她走上楼梯，消失在二人的视野之中。

    夜深了。

    顾阳用银行卡撬开了林婉的房门。

    走到林婉的床前，看着她可爱的睡颜，顾阳轻轻的躺在她身旁。

    两只手握住了她的双肩，顾阳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