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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作风问题？”林元玉悄声念了一遍，接着呵笑，嘲讽道，“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你的作风问题吗？”

    林晋元立刻接道：“我从不觉得我有多么的厉害，能瞒天过海。不过我表面工作及格，他们抓不着把柄。”

    他答得顺溜，就像早早准备好一样。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思量了多久，每日每夜、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吗？

    林元玉偏头睨他，道：“你很怕他们吗？”

    林晋元看见美人沐浴。薄薄的一层水汽下，是粉nongnong的面颊，水汪汪的寡情的桃花眼，睫毛乌浓，浮水。

    他心情颇好，浅笑道：“不怕。他们一气之下只会把我赶出家门。但是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奖励。我从户口上迁出去的第一步，就是向你求婚。为此，我随身带着求婚戒指。”

    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分地贴近。

    呵出的气息扫过林元玉的肌肤。

    林元玉默然正回头。

    “时间还没定呢。”林晋元不依不饶。

    “星期五。”林元玉不耐烦，随口道。

    林晋元等了一会儿，不见林元玉再有开口的意思，便道：“好，我通知他们，让他们空出一整天，待在公司等你。”

    林元玉抻来浴巾，向后一甩，披到肩上。

    浴巾扫过林晋元的脸，熏衣香笼罩了林晋元一秒钟。世界漆黑，浓厚的薰衣香霸占了鼻腔口腔的内部空间。林晋元一时间窒息。

    下一瞬，光乍亮，刺痛了眼。林晋元迅疾埋下身体，手不受控地攥住了林元玉。

    林元玉挺身跪起，就要离开浴缸，但察觉到身后的反常，转身察看。

    恰好林晋元的手伸来。

    视线里，是黑糊糊的一霎那。随后手臂就感受到温热的触感。只是也是一霎那，仿佛错觉一般。

    不过林元玉下意识回手捉了捉，竟真捉到了林晋元的小臂。

    被捉在手中的小臂无力垂下。

    她心里顿时慌了，忙低头察看。

    林晋元埋着头，一手与她相握，一手攥着浴缸边沿，青筋暴起。他大口呼吸，身体剧烈起伏。

    空荡的浴室里，只有他奋力喘气的声音。

    林元玉怔愣。

    她的心脏跳动，力大，声音几次盖过喘息声。

    林晋元的耳朵和脸都通红。

    喘息声渐渐和缓。

    林晋元无意识地攥紧了林元玉的手臂，抬起头。

    林元玉看着他眼角的泪，嘴边的口沫，一脸的疲弱。

    林元玉几乎忘了林晋元的身体问题，淡忘了林晋元因病的虚弱模样，忘了那几年夜夜的陪伴。

    心慌时，她记不起任何。

    “我去拿药。”林元玉哆哆嗦嗦道。

    转身之际，被林晋元轻轻拉扯。

    林晋元道：“呛到了，没事。”

    他后倾靠墙，垂眼休息。

    林元玉等待片刻。

    林晋元的脸渐渐褪红，呼吸渐渐平复。

    林元玉还是后怕，忍着腿心的疼痛，皱着一张脸，去翻找药袋。

    在林晋元的卧室找到了药，但过期了，过期有几年了。

    想想也是，距离林晋元最后一次发病都有十几年了。这十几年来，他生龙活虎，精神饱满，哪有一丝病态。

    林元玉立时丢掉满满当当的药盒，甩上柜门，烫红了脸，歪坐在地上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