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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呼吸不畅。

葛淮到底是留了手，他要问清楚这里究竟在做什么实验。

他余光瞥着自己跟前的青年，在祁真刚刚那番话完以后，言浩连自己都没发现，往他身边靠近几步，如同小兽露出爪牙威胁震慑敌人，还蛮可爱的，不过他知道这话说出去言浩要瞪他几眼，按下心头的想法。

祁真狼狈地摔在地上，连续咳嗽了好几声，声音变得沙哑起来，他的眼神竟没半点怨毒，缓慢站起来以后痴痴笑着，欣喜若狂地说：“你看到我了，你终于看到我了，葛淮！答应我有什么不好，放弃你坚持的那些东西吧，在末世，那是最没用的。”

葛淮冷漠地看着他，“放弃什么？人性？理智？跟着你一起踏入深渊？”

言浩还记得自己上一回气成这样，还是在年幼时，母亲刚离世，老头子就把外面养的女人和儿子领进了他的家，他的眼眶周围红了一圈，额角露出青筋的痕迹，手不自觉攥成拳头，怒不可遏。

地底下的丧尸忽然跳了出来，祁真的声音戛然而止，错愕地看着跑出来的怪物，也是一只丧尸，但是在外形上几乎就是人类的模样，不健康的枯黄色头发，干燥苍白的唇，正常的褐色眼珠，只有不自然的表情以及呆滞的眼神、僵硬的动作看出他是丧尸。

他的动作很慢，言浩却看到那些人的精神紧绷起来，祁真的表情也不在放松，低声向旁边的人咒骂什么东西。

丧尸被人拦腰一脚踹到了墙上，砸出了一道深坑，实验室也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丧尸的胳膊迟一步挥到了墙壁上，令人骇然的是，墙壁从他手臂触及之处，蔓延出一道深深的裂缝，实验室开始摇晃起来。

言浩脚下一软，差点掉下去，葛淮扣住他的腰把他往安全的地方一带，祁真仰起头就看到了他看上的人在温柔的向别人说话。

眼前的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被踹飞的丧尸机械式地从墙壁中脱离自己，原本飞到的地方留下他的痕迹，他大步向祁真走去，对其他人像是完全看不到一般。

先前的动静让地面开始崩塌，底下的人慌忙向上面报告，他们控制不住下面的东西了，地面上的震动也愈发强烈，先前还在向葛淮递橄榄枝的祁真也顾不上了，留恋地看了葛淮一眼，发现男人的视线压根不在他身上，愤懑地离开，背后还有一只丧尸永无止境地追赶在他身后。

言浩努力让自己从愤怒的火焰中恢复理智，压着不满，“你不问问他，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实验，地底下怎么有那么多像人类的丧尸，该不会是在谋划什么东西吧？”

葛淮轻笑出声，蹲下身子，“先上来。”

言浩微愣一下，抿起唇爬了上去，他从来不是任性的人，而且葛淮也没做错什么，别人看上葛淮，只能说明他眼光好，就是眼神不好，看不出这男人名花有主。

葛淮背着他向上跳跃，言浩才感受到他惊人的跳跃力，沉默了一会，颇为嫉妒地说：“有异能真好，你说我当个丧尸王有什么用？”

他们刚从实验室离开，这片地方立马坍塌成了废墟，底下的碎石还在不断地动，葛淮说：“下面还有一些丧尸，怎么办？”

言浩犹豫了一下，轻轻摇头：“我没办法和他们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