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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我不在的那天她去找他了,机会就是这样离我远去的,很难不可惜。 (第3/3页)
> 她住的房子破旧,沙发后面的墙皮脱落了,石灰粉塞满了地板缝。谭鸣在后面轻拍她的背,“我们回出租屋里去。” “那钱怎么办,你的工作怎么办?” “不要了。” “房子呢?贝壳灯,落地窗,还有床……” “都不要了,你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 灯光晃的她刺眼,白炽灯在屋顶上燃烧,像夜晚的太阳。谭溪又想起来那天晚上自己放的大火,听说她哥冲进去了,右肩被砸伤了。她扒开男人的衬衣去摸上面的疤痕,指尖被烫的回缩。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她听见头顶颤抖的声音,“只是不要再走丢了……” 眼泪,重影的白炽灯,被冲进下水道里的呕吐物……记忆戛然而止,谭溪把新出炉的面包端出来,盯着焦酥的外皮愣神。 太阳xue突突地跳,她就说自己是谭鸣养的一条狗,打得再疼,喊一声还是摇着尾巴跑回来。 那辆陌生的宝马还停在巷子口上,一天了都没有移动。日头落西,谭溪离开店面,朝着轿车狠踹了一脚,反冲力差点把自己撂倒。 尖锐的鸣笛声在响彻巷院,成群的家鸽在头顶飞了一圈又一圈,谭溪都怀疑那些笨鸟的脑子都被夕阳烤坏了。是傻的吗?绕着一个地方来回飞,就不能彻彻底底地走出去吗? 路过楼下那户人家的时候谭溪放慢了脚步,对方是电子锁,连原来的旧门都换了套新的,打过蜡的门板锃亮,显得她那扇脱漆的木门格外寒酸。 谭溪咬了咬牙,转身上楼。 没有动静,楼下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下楼扔垃圾,上楼回家,再下楼扔垃圾,在那扇门前路过五六次,扯着嗓子反复地叫亮感应灯……那扇门仍旧是风雨不动安如山。 等又等不到,直接敲门好像又很怂包,谭溪盯着那把电子锁,咬着后牙槽再一次上楼,关门的声音震得窗玻璃都晃了晃。 她哥就是在等她主动自投罗网,就像楼顶转圈的那群傻鸽子一样,飞回去笼子一关,等着被拔毛炖汤。 居民楼的阳台是半开放的,晾衣杆上还挂着新洗的衣服。水从黑色的胸罩上滴落,余晖如同打翻的果酒,狭小又破旧的阳台被浸泡在里面,咕嘟咕嘟地冒着发酸的气泡。 谭溪看着衣架上的胸罩,勾着手指挑起来,一伸一松,眼看着衣服摔死在楼下的阳台里。 女人的嘴角勾了勾,鼻子下面哼出来冷气。 十秒后,谭鸣的房门被敲响了。 门把转动,男人似乎刚洗完澡,头发都还湿答答地滴水。只穿了一层绸面的睡袍,领子招摇地开到胸口,隐约还能看见里面裹着的肌rou线条。 “有事?” 谭鸣倚着门框,居高临下地看她,谭溪从对方的目光里品出来点的戏谑来,咬咬牙道,“我衣服掉你阳台上了。” “哦,”男人无声地笑,擦着头发往旁边侧身,“那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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