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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懒懒散散地盯着陆弦看，眼光越来越直。

“你觉得什么有意思？”陆弦问。

“当然是你身上缠着的恶鬼。”楚谷凡挠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解释道，顺便挪了挪屁股拍拍空出来的沙发，对仍然站着的三人说，“来坐，别客气。至于那些恶鬼我一道符就能超送他们。”

陆弦不信鬼神之论，但还是脸色阴郁地问，“你觉得有多少恶鬼会一直缠着我？”

“这就说不准了。”楚谷凡靠向沙发背部，垫子凹进去一个坑，“有些鬼，一抵二，你平时杀生过多了，又一直戾气过重，养着他们小鬼也能变成大鬼了，说起来你身上煞气实在太重，要真养出个鬼王都没问题。”

叶翔在一旁听着开心，夏梓强笑笑说，“平时做饭做菜都是由陆弦来的，那些什么杀生大概是逼不得已。”

“你若是要这样自我安慰也没办法。”楚谷凡垂着眸子，“对了，那恶鬼还在说话呢。”

“说了什么。”

“无非就是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之类。”楚谷凡看着空气，“哦对了，还有，他说你现在得到的连渣滓都不算，他体验过的那些，是你一辈子都无法再感受到的。”他看向夏梓强，“这些话是对你说的。”

楚谷凡又盯着看了眼神情怪异的夏梓强，弯下腰从茶几下面的抽屉中抽出几张黄色符纸，上面红色朱砂誊写着奇怪的游龙花样，他从茶几上捻了一些粉末洒在上面，将纸对折之后稍稍揉搓，继而摊平，一道火光出其不意地将整张符燃了起来。

叶翔小声地说，“看，我都说了他是有真本事的。”

夏梓强冷汗涔涔，呵呵笑着，“这种东西街边卖艺的也能做到。”听到这句叶翔就不理他了。

楚谷凡又拿出了一些纸张放在陆弦身上，陆弦没有阻止，不管是真是假，既然是夏梓强让他来的，他就照着做，不去多疑其他。楚谷凡将最后一张纸放在他身上时，他抬眼看了看陆弦，表情有些讶异。

“你……”他捏了捏陆弦的脸蛋，夏梓强在一旁看的心头一紧就要冲上去揍人，被叶翔给拉了下来，只听楚谷凡接着说道，“你的姻缘线是黑的。”

夏梓强问，“黑的又怎么样。”

楚谷凡挠着头发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陆弦那嫩的能揉出水来的脸，又接着沉默，过了一会儿突然一手抓着陆弦的后脑勺直接凑了上去，强吻着为所欲为。从夏梓强的这个角度是看不真切的，他反应过来并且冲过去的时候，楚谷凡已经被陆弦一拳揍到了沙发角落里，脸上又被夏梓强给添了几道伤口，就连叶翔也震惊着，他知道打人不打脸，夏梓强要真是故意往人脸上揍，那真是气到极致了。

“陆弦，我们走吧。”夏梓强抹了抹小侄子的唇，将自己的轻轻盖上去安抚，很快就牵起自己小侄子的手欲离开。

楚谷凡在后面低声说了句，“把符带上，还有你们忘了交钱。”

夏梓强一叠红粉粉的纸摔在茶几上，叶翔觉得自己作为引荐人大概是办了坏事，也吓得跟着一起走了。

人全走光了之后，楚谷凡才揉着肚子慢慢爬起来，那一拳还是很要命的，他给自己烧了张符，趴到阳台那里，看着楼下那根半黑半红的姻缘线以及漫天飞舞的漂浮物，撑着下巴，像是对着空气羡慕地讲着，“我也好想谈恋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