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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合法化与祝圣的荒谬 (第5/5页)
一凿!那种锋利的快意几乎瞬间贯穿了下身,李忘生闷声一哼,整个人都忍不住躬下身去,有那么半刻钟,他战栗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像有一只手伸进他的肚子里,把拿着他的膀胱狠命一攥,他惶然地低头去看,险些以为自己已经尿了出来。半晌才从喉咙里寻到自己的声带运作,方宇轩的亲吻徘徊在他的发鬓,像一种代偿的讨饶,李忘生叹了一口气,与他好声好气地商量:“去沙发好不好?” 《索多玛》中的浪荡子迪赛曾明言,他说:“自从我来到这里之后,我的jingye一次都没有为这里的东西而流淌。我每次射精都因为某种不存在这里的东西。” 从前,在方宇轩的猜想中,那大概并非一种得意的、雀跃的语气,他从里面嗅到了一些不能言明的行将就木。但到如今,那种火中之木所毕剥爆沸的爇香,烟熏火燎地在他面前凝具现态,几乎要把他的肚腹烧穿了。 但实际上,方宇轩在对待性事上的行为,更接近于一种借以解离性和与之捆绑的性伴侣的把玩。他细致地抚摸过李忘生每一寸皮肤,几乎不放过每一寸可以落指的领地,不停地亲吻他的乳首和肋骨反弓的胸腹,嘴唇离开时轻微的撕扯,像被细柔的毛刷轻轻掸过,令局部的神经末梢像接入电网,带来的痒意如同过电一般,此起彼伏地明灭起来。甚至他会从李忘生身体中退出,以使他能方便地躬身舔舐每一处潮红渗汗的皮肤。那根赤红水淋的yinjing就直戳着他的会阴。在完全摸清他的rou芯之后,那种侵入也随之无序起来,guitou就抵在肛口,不能完全闭合,不需要废太多功夫就可以抵开xue口,被cao得熟稔的rou膛迎到最深处。他陷在沙发里,好像正躺在一艘漂流的甲板上,被夜潮推挤着颠簸地晕眩。方宇轩没有利落地cao他,他几乎是被一种随心所欲的厮磨硬生生地磨到高潮,像聚沙成塔,又信手推倒,堆叠的过程无限地被延宕了,每一次碾过仿佛只是在砝码上添上一层纸,快感的累积遵循阿基米德的棋盘原理,从一粒米、两粒米到不可计量的几何倍增。他被cao开了,但是甬道却在一反常态地收缩,紧紧地裹住他的柱体,好像完全知晓他此时需要什么,简直像天生的包衣,完全换了所属。 他想他也许不知道自己的眼眶红透了,乱闪的白光先一步蒙住了他的眼,让他眼睛里正在崩溃地漫出生理的泪水,方宇轩啄舐过那道在降生之初就以眼泪凿出的航道,连因蘸水失温而薄红挺立着的乳晕一起,简直像傍晚的火烧云被裁布似的剪了下来。方宇轩低头望着李忘生,下身任何细微的抽动都会刺激本就岌岌可危的神经,令他射出一股稠白的jingye,他俯身将他紧紧拥进去,感到一种饥饿。饥饿无法填足,让他的拥抱仿佛以双臂钳制,既想动物性地捕食他,但心中又仿佛怀有一切柔情,rou欲与之比较也相形见绌。 人类的性总是在偏离某个并不存在的标准,不停地分裂,也不停地偏差。譬如幼儿吮吸rutou以达到使自身繁殖和生长的目的,但吮吸rutou的动作经历分裂,但这样的动作仅被允许出现在口欲期,以至于在之后,人类选择通过吮吸手指来代偿吮吸rutou的快乐。人类的欲望可以不断分裂下去,仿佛性倒错是一种最终的解决。 而性集中到生殖器并不是自然而然发展的结果,相反,它是社会合力强制的结果。它在性的语境中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受到外力的整合。分裂的、无关生殖器的性快感在社会规训中被逐渐压抑禁止改正,最终性的指向成为单项而狭隘的固定。人类的性总是在偏离某个并不存在的标准,性倒错仿佛以一个碎片的形式存在于人类的正常的性行为里面。当碎片成为行为所追求的独立的目标的时候,性倒错才会以症状的方式出现,仿佛这些碎片的欲望本身就渴望着分离。因此拉康认为,性是最终的无意义。* 方宇轩按住李忘生的下腹,仅仅是这样的一个和缓的动作都会让他的下身不堪重负地一颤,他慢慢从甬道中后撤,黏膜已不分彼此,还在食髓知味地挽着他的yinjing。 李忘生忽然伸手,茫然地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你要去哪?”他问道。 “我去想帮你擦一下,你里头都是……”话说一半,不知怎么的,又猛地闭了嘴,方宇轩的耳廓猝然红了起来,十分贴心地全替他说完了。那根半硬的yinjing也不上不下地停在中间。方宇轩沉默片刻,越过他一连抽了四五张纸巾,小心地垫回他身下,正打算往后退。 “不,一会儿再去吧。”李忘生将方宇轩揽下来,无限疲倦地闭上眼,靠在他心口,“不要出去,就留在这里,再陪我躺一会儿吧。” *鲸鱼沉睡格陵兰:《拉康:性是最终的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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