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怎么在喊我。 (第4/4页)

好几声。

    酥酥软软的呻吟声。

    像在说“里昂我还要”的呻吟。

    画面顿了顿，你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是里昂在停下来注视着你。

    直到听完你靡靡的那几声“嗯嗯”，里昂才按下了结束录像的键。

    好像骤停下的雨。

    里昂要快速地收回什么东西。

    仿佛再录下去，在镜头背后的这个人就会宣泄出什么秘密的感情。

    不愿为身下的少女知晓的感情。

    你想起里昂拿纸巾擦拭你身体的时候，他擦得小心又仔细。

    他专注默然的神情给你带来莫名的安宁。

    很稳重。很踏实。很安全。

    从言岫身上得不到的感觉。

    这种得到了庇佑般的感觉在你脑海里挥之不去。

    影片结束，又回到了开头。

    你叫出声来喊里昂名字的开口。

    里昂让它继续放了下去。

    他说：“莉莉，你叫我的名字叫了七次。不过，你倒是叫了三十二声爸爸。”

    你不知怎么去回答这句话。

    他带了几分自顾自的奇怪，他说：“莉莉，是我的名字它太难念了吗？”

    你嗔怪地推他一下：“里昂…”

    他握住你推他的手，对你叫他的名字表示了肯定：“嗯……现在叫得挺熟练的。”

    电视的大屏幕上，你将要并且将接下来连续地喊出“爸爸”时，里昂掐点拿起遥控器按了暂停——刚好停在你要喊出第一声“爸爸”的点。

    他松了抱你的手，揉了揉你的头发说：“睡吧，莉莉，不早了。”

    你在走向楼梯时，想起了什么般，回头叫住了还坐在沙发上的他，你说：“里昂，谢谢你今天答应了…跟我zuoai。”

    你话还没说完，他同样认真地纠正你：“莉莉，我们今天没有zuoai，我们只是做了。”

    莉莉，没有爱抚，没有爱。

    只是最简单的，性器的插入插出。

    只是最普通的，交换体液和产出快感。

    在你开口的前提下，我答应了你为了报复言岫和我做可是，莉莉，这不算爱，这里面没有爱。

    你当然不懂他为什么会在这样细小的词上扣字眼，你此刻也不会懂得做和zuoai的区别。

    你在言岫那里学到的是，做和zuoai这两个词，本就混在一起黑白不辨，做了才有爱，也许做了，才能得到爱。

    你含糊地答应他，尽管你现在并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你说：“好，里昂，我欠你一次，以后我会还给你的。我也会答应你一次，不论是什么要求。”

    里昂在心里品味你最后的一句话许久，他眨眨眼睛重复了你的话：“不论什么要求？”

    你答得肯定：“对，不论是什么要求。”

    他笑得纯粹，他的笑像从心里面长出来的一样，他笑着说：“好。”

    他说：“那么晚安，莉莉。”

    你说：“晚安，里昂。”

    你上了楼，里昂仍坐在沙发前。

    留一个背影，坐进沙发里。

    夜里你躺在床上，无端地，想起里昂那句：“莉莉，你叫得真漂亮”。

    你还是不免脸颊发烫。

    半夜，“叮——”一声，你手机上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言岫给你发来的。

    在你的手机里，你给他备注的不是爸爸，而是他的本名。

    黑暗里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你出神的脸。

    你看着他发来的信息，愣住半晌。

    他轻而易举就看破了你和你传的视频。

    言岫发的是：“宝宝，你怎么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