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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遇 (第4/7页)

更不对劲。

    相柳撑在及胯的桌沿,脊梁绷得直直的,头不甘地垂下,那只她握过的手死死地抓住桌角,青筋不顾死活一样地充血张扩,自口吐出的浑浊随着呼吸散开后逐渐起雾,白衣白发赫然一朵靡颓着要腐烂的冰花,阿念打了个寒颤,周围的温度锐减,不安地瞧他手下的那块已有些变形的梨花木,犹豫是否要开口询问他是不是很难受?

    问不及口,答案便从头顶不堪重负地摔进了耳朵,“难受,很难受,你要帮帮我吗?”

    侵体而来的气息逼她后退,来自心底深处的低语制止她所有抗拒的动作和想法,怔怔地抬头看他,惨白的面色、异常鲜艳的唇和挑红的眼尾,一副半死不活的面色,还有心情维持一抹促狭的笑,不得不说很敬业啊,阿念不合时宜地在心底想。

    但对于猝不及防的求助,阿念不大确定,“我,我......”她不知道怎么帮他。

    话音飘在空中,一只手寻着缝钻了进去,拉住阿念的手,那几声掉地的字转着声调跳起来,还有他越发靠近的笑最后急不可耐地弯在了她的嘴角,阿念木愣在原地,脑子和心瞬间一片空白,在她还不知道如何反应时,相柳的双手非常自然地贴上她的腰,五指摊开无所顾忌地领略她起伏的身线,略带薄茧的掌心和指腹隔着柔滑的衣料摸她的脊背,四处游动的酥麻轻易抖开了齿门,在她震惊得糊里糊涂间舔在唇边的温软十分卑劣地进行了一场偷袭和全面式扫荡。

    相柳同释放天性般肆意地放浪着,隐隐还有克制的停顿和尚存理智的怜惜。

    他没有比阿念好过到哪儿去,他是进攻的猎手,同时又是防守的猎物,揽在身前的一切都是他未曾碰触过的,浅淡的虚幻盖住厚重的真实,让他近乎竭力吐纳而尽气,只得屈从于身体里叫嚣沉溺的深海,服从着将岸上的人拉入海里共赴深渊的命令。

    对她而言,是场无妄之灾。

    他的心必然有愧,可是这点愧疚带来的约束力在自我满足的驱力下根本不堪一击。

    此时此刻他更想在他即得猎物上放纵,而不是些无关紧要的瞻前顾后。

    是吻,还是亲?阿念分不清,她只知道口中与之缠绵的舌和她的一样软,比她的灵活,可以勾,也可以挑还能缠着绕起她的舌尖,像她曾经养过的拇指粗大的小银蛇,它会从指尖攀上她的手,用尾巴尖尖卷她的腕骨,螺旋地沿上她的小臂,想再往上钻时就被她捏着脑袋提溜回掌心了。可现在的这条,摸她的腰勾她的颈,一手顺着头发抚摸她,一手溜进她的衣襟,想脱她的衣服,他的吻仍然局限在她的唇上,像是逼迫自己停留在这,用它满足他全部欲求。

    平生第一遭吻,热吻,吻得阿念恍恍惚惚,朦胧的水膜模糊世界的所有,好似陷入了障目的迷雾,她不敢承认眼前一派冰清玉洁的人在伙同她作乱,她机械地接受了他对她的抚摸和不断的探索,半推半就里隐晦地回应他,甚至期冀他温柔的吸吮长一些,再长一些。她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做话本子里说的春梦,亦真亦幻,唯口中津液的溢满滴滴欲泄给了她实感。

    他借着换气的空档一览近在咫尺的眉眼,湿润的眼尾因她在前面几次不会换气而被窒息挑红,在圣洁的月色笼罩下如同沾腥的夜明珠,是他,那是他故意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他像妖兽标记领地一样,渴望将她囊括在内,渴望着她的每一寸,直到她完全属于他时,她会成为他的女人。

    重新贴上的软触,同深海的高压一般撕裂他虚伪的克制,迫不及待地沿着颈线扯开她的肩纱,嫩青色离体,暴露柔美的肌肤和秀丽的云峰,渐渐往下移的薄茧碾过她旖旎的恍惚,强行把她拉回些许岌岌可危的理智。

    阿念猛地推开他的胸膛,他退了出去,带离口中的软热,可是舌尖连起黏液,她喘促着抿唇切断,那一瞬间,冰凉重触,让她浑身上下都打了个战栗。

    “你!你!流氓!”阿念厉斥,她吐息不匀,有气无力,听在别人耳朵里倒像是娇嗔,是欲擒故纵。

    相柳不置可否,把腿脚发软得站不住的人抱起放上桌台,阿念挣扎着,饶是对他拳打脚踢,他都没放开在她腰间的手。

    那一窗月色下,男女依偎交颈缠绵的情景令玉梅都羞了眼,合住了蕊心。

    “小王姬,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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