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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他喝了一大碗酒,把嘴一抹,对他道:“咱们可得小心点,这笔单子可不好做。” 陈满贯一愣,连忙给他再倒上一杯酒,心中纳闷,“大哥何出此言?” “现在道上都说乌焰已死,如今正巧让我们兄弟二人发现他还活着,这笔赏金,不是合该我们兄弟赚了?” “乌焰杀过的人那么多,若是提着他的脑袋随便找几个上门去,怕是够我们兄弟二人半辈子吃喝了!” 张连山夹了一筷子菜,嗤笑一声,压低声音道:“这些个做杀手的啊,最是难以看透,生平最忌讳真面目示人,做这一行,水深着呢,你怎么不知道是人家假死做的局?” “这......还请大哥指点。” 张连山喝了口酒,带着几分微醺道:“道上也不是没有人觉得乌焰还活着,乌焰仇人那么多,总有几个舍得砸钱的主儿要掘地三尺找出乌焰的下落买他的命,你猜最后怎么着?” “你我二人是拜把子兄弟,大哥就跟你掏心掏肺说了,我听说啊,最近那些人,一个接一个的下落不明!特别是乌焰的仇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你说这事怪不怪,前不久刚刚才找到一具尸体,据说死状狠是凄惨,恐怕其他人也是凶多吉少啊......” “这......”陈满贯七八月的天硬是出了一身白毛汗,生了些许后知后觉的寒意,他心里有些打退堂鼓,犹豫问张连山:“大哥,那咱这买卖......还做不做了?” 张连山看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不屑一笑,解下腰间的大刀往桌上狠狠一拍,震荡出的酒水洒在桌上,他眼中闪过一丝凶性跟贪婪:“怎么不做?如今乌焰撞到我们手里,合该是老天爷让我们命中该发这一笔横财!” “届时乌焰的脑袋一到手——” 他正同陈满贯密谋着,门口传来门扉轻叩的声音: “笃、笃、笃——” 张连山不去管它,可没过一会儿那门又响起来,他不耐烦吼了一嗓子:“我们没叫小二!” “笃笃笃!” 门口的声音还在继续,张连山呸地暗骂一声,满脸横rou提着刀就要去了结门口那厮:“他娘的——” 张连山恶狠狠把门一拉开,正要砍去,看清面前的人后却睁大眼睛,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随后就悄无声息轰然倒下,“大哥!——”陈满贯吓了一跳,也去摸腰间的大刀,他一看地上的张连山,胸口扎着一只雀翎,色泽轻亮鲜丽的靛蓝色,尾部羽毛还在轻轻颤动。 他惊愕抬头看去,只来得看到如雪一般的白发,和那覆着半张假面的修罗恶鬼。 随后一阵粉尘扬起,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 陈满贯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他一个哆嗦惊慌醒来,发现自己正被吊在漆黑的地牢里,手脚都拖着长长的铁链,鼻尖还能嗅到浓郁的血腥气,依稀还能听到附近有人微弱的痛苦呻吟,他心下恐惧更甚,警惕观察过去,就见牢门对面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面具把玩的唐门。 面前的唐门很陌生,满头乌发,并不是他昏迷之前见到的那个,眼前的唐门没带面具,看起来年纪并不算太大,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但那张脸让第一眼看到的陈满贯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只见面前的唐门嘴角啜着不怀好意的笑,懒洋洋道:“醒了啊——” “算你小子走运,今天轮到我值班,映雪师兄就把你交到我手里了。” 陈满贯还不知道接下来的自己要面对的是怎样残忍的地狱,就见着眼前笑裔如花比他见过的姑娘还漂亮的唐门少年起身,走到旁边墙上取下一只火钳,夹起炉子里烧的发红的炭块,一步步向他走来,脚步声在黑暗里发出“嗒嗒嗒”的轻响。 陈满贯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惊恐拼命往角落退去,却被铁链束缚,退无可退。 面前的唐门又笑道:“还是请你配合我的工作一点吧?不然我可不好向映雪师兄交差啊——“ 烧到guntang火红的炭块狠狠摁在皮rou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很快牢房里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伴随着滚滚白烟和皮rou烧焦的糊味儿,陈满贯涕泗横流几乎要翻着白眼晕厥过去,他意识不清间听到一句话—— “倒是希望这个能活久一点。” 百无聊赖的唐朔嫌弃踢了踢地上一滩烂泥一般的人,说着又加重了手上力度几分。 彼时十七八岁正值少年的唐朔心想: 我以后绝对不要跟映雪师兄一样,耍个朋友耍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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