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 (第2/3页)
张嘉昀和她同年,但一个生日在年初,一个在年末,四舍五入也算大了一岁。 张嘉昀知错就改,“对不起,恩慈meimei。” “…滚。” 来回之际,轿车很快便开进了小区,停在一栋联排别墅前。 这是张嘉昀父亲送给他的成年礼物,装修、设计,一切经由他手,是实打实的完全归属于他的房子。 徐恩慈来这儿的次数并不少,至少也有个七八回,但从来没有要紧事,都是闲极无聊地看电影、打游戏,蹉跎人生。 推开门,吴姨正好在做清洁。看见他们进屋,赶紧直起身,“来了啊,恩慈,好久不见。” 徐恩慈很乖地点点头,“吴姨好。之前我太忙了,一直抽不出时间。” 她将随身携带的包挂好,习惯性地挂在玄关台上,然后便想过去帮忙——别墅客厅做了挑高和落地窗,清理起来并不容易。 吴姨连连推拒,“哎哟哎哟,这种事情不用你来,你和嘉昀去饭桌坐好,我弄完就来哈。菜已经做好了,随时可以吃。” 张嘉昀也笑,揪住徐恩慈的衣服后领,把人拽得退了两步,退回自己身边,“听见没,让你别添乱呢。” “我没添乱。”徐恩慈回头瞪他,拍开他的手。 她不做表情时很冷,偶尔有几分羞窘,却鲜活得令人移不开眼。 被拍开的那只手微顿,继而举起,张嘉昀歪了歪头,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先前说要做海鲜,原来没诓她,吴姨准备了一桌珍馐,食材极丰富,味道鲜美得出奇。 然而徐恩慈本人对海鲜没有特殊兴趣,加上家里祖籍在北,家里饭桌不常见,故而处理得生疏。 张嘉昀看不惯她剥蟹的动作,太僵硬,仿佛在处理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干脆大包大揽提供服务,“要不我来?” 徐恩慈擦干净手。既然有人愿意效劳,她又何苦而不从。 大理石餐桌,旁边配了盏餐具蛋,另附一套蟹八件。徐恩慈依着木椅,旁观那些落在张嘉昀手里的银钳与剪刀,觉得它们不像是开膛破肚的锐器,反而像艺术品,精准而优雅地完成切割与拆分。 “你还会这个。” “就问你厉不厉害。” “厉害,最近学的吗?以前好像没见你用过。” “差不多吧,一个朋友教的,”张嘉昀含糊地讲,把蟹rou和蟹黄拆好盛在碗中,递给徐恩慈,“不是什么难上手的东西,你想学我就教你。” 徐恩慈摇摇头,“不要,我才没这闲工夫。” 张嘉昀也没被扫兴,“我有闲工夫就行,你负责吃。” 徐恩慈算小鸟胃,食量不大,加上生理期,不敢多碰寒凉食物,七八分饱就停了筷子。 结束午饭,照例是在张嘉昀家里消磨时间。徐恩慈最近还有稿件急着提交,故而没空打游戏,两个人待在书房里自习,各做各事,偶尔有几句无关紧要的交谈。 书桌很大,特意放在临窗的位置,富裕得能坐下好几个人。 午后三四点,温煦的阳光跃过布帘,轻巧降落,化在木桌深色的纹理中,成为不规则线条中难能出现的一痕晕。 不知为何,徐恩慈今天不在状态,或许是饱暖思觉,总觉得打不起精神,昏昏沉沉间听见张嘉昀问她,“渴了没?给你拿杯喝的。” “好,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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