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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

“差不多就行了。”天边那道声音实在忍不下去了，发狗粮也得有个界限吧？“我还在看着呢。”

卿欢这才想起来这里不是只有她和严诀，往下面看去，来贺礼的宾客，还有那帮面具人，还有魔殿本来就有的小魔们全都站了起来，他们往脸上一抹，不一样的面孔像是融化的泥巴，先是变得面目全非，然后又变得一致，变成同一张面孔。

“林森！”卿欢看那张笑眯眯的脸就想打人，“果然是你。”

无数长着林森脸的人魔一起往前走，每一步都有一排“林森”合成一个，等到他走到卿欢面前时，就剩下一个林森了。

天边的声音也拉近了，从卿欢瞪着的人口中传出：“是我。”

卿欢警惕地看着他，他是什么东西，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他肯定不是人。

林森温柔一笑：“吾乃天道。”

“啊。”卿欢点点头，也展开个藏着刀子的温柔笑容，两手搓起夹杂着电流的魔息球，“前世就是你劈死的我？”

“是我。”林森笑眯眯地承认，“不过，我是为了让你和严诀有情人终成眷属。包括这个幻境……”林森摊开手，“也是为了让你想起严诀，愿意和他在一起创造的。”

卿欢听到林森这样说，稍微缓和了一下，魔息球也逐渐变小：“这么说，严诀并没有真的受伤？”

这是她最在意的，严诀已经为她吃了很多苦了。

她不希望就为了唤起她的记忆，又让他受折磨。

“这。个。嘛。”林森心虚了。

卿欢虚起眼，手里的魔息暴涨，电流噼里啪啦作响。

林森表面镇定，实则有点慌了，赶紧看向严诀，投去求助的目光：“我可都是为了你们好啊。”

严诀没有帮忙的意思，而且周身混着神力与魔息的力量也在翻涌，他的语气很平静：“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不希望她想起以前不开心的事情，我会努力让她再次爱上我。可是你没有听，还是把我们拉到了你制造的幻境里。”

“这。个。嘛。”林森咽了口口水，他虽然是天道，但卿欢和严诀都是带着极高天赋出生，后天又渡过无数劫难，现在已经是超乎他掌控的存在，一个或许还能勉力镇压，但两个一起……他是绝对不行的。

林森感觉到不好，聪明地没有硬抗，而是捏了个诀，把卿欢和严诀送出了幻境，送他们出去的时候，还念念叨叨地说她们以后会感谢他的。

事实证明，他一点也不值得感谢。

卿欢和严诀在幻境里呆了几个月，现实世界只过了两天的时间，这段时间，一直在镜头前假装是他们的是林森捏出来的小傀儡。

这两个小傀儡都是按照严诀和卿欢制作出来的，短时间出不了什么纰漏，但偏偏林森是个喜欢好心办坏事的。

游戏结束的第二天，周丞作为卿欢的家长来考核严诀，林森担心拥有严诀属性的小傀儡不能对付周丞，于是把小傀儡撤了，自己易容装成严诀跟周丞聊了一上午。

他觉得自己作为天道，情商过硬，一定能替严诀“俘获”周丞的心，然后他就成功把周丞聊急眼了，周丞本来因为严诀这几天的表现对他稍微有一点点改观，但经过这么一遭，周丞坚决不同意自家meimei和严诀在一起。

后来卿欢本人回来的时候，和家长连线时，周丞跟她告状，说严诀的本质其实是个阴阳大师，那天上午谈话的时候，一直笑眯眯地跟他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