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 (第6/6页)

的前腹，摸到一片新生的毛发，“咦？！”她好奇地钻到前面，一道毛发从肚脐连到茎根，怪异又带着雄浑的暗示。

    早晨本来就容易擦枪走火，苏苓又摸又看，周丛起了反应。这下好了，彻底尿不出来了。他扯上裤子，转身洗手。

    苏苓趴在他背上，“我真的有点好奇嘛，难不成让我看其他男生去？”

    周丛胳膊肘一转，把她夹到前面，“强词夺理，刷牙！”

    本来已经没事了，苏苓刷完牙偏偏又摸了一把周丛的屁股，还点评道：“刚刚才发现，你屁股好圆呀！”说完撒丫子就跑。

    周丛一愣，反应过来后，扔下手里的毛巾，去抓她。

    苏苓没想到周丛会“报仇”，见他真的追出来，浑身一激灵往楼下跑，眼看要被他追上，苏苓一稍身躲到周丛奶奶身后，小声向她求助：“奶奶，救救我。”

    徐老太太摘下眼镜，使唤周丛，“去，帮你爷爷端饭去。”

    周丛嘴上答应，手却探到奶奶身后，揪着苏苓的小马尾把她拎出来，“以后还手痒吗？”

    苏苓嘴比手乖，连声道：“不敢了不敢了。”

    周丛这才走向厨房。

    桌子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相册，他们下来前，周丛奶奶应该是在看相册。苏苓扫了一眼，看见一个小男孩，莫名眼熟。

    “这是……？”

    “周丛小时候。”奶奶回道。

    “这是周丛？！”

    虽说眉宇之间隐隐相似，但气质完全不同，而且男孩手上还套着两只鞋，滑稽又搞笑。

    “他小时候这么逗吗？”苏苓忍住笑意。

    “是呀，”周丛奶奶慢慢翻着相册，更多童年时候的周丛一一跳出来，“他小时候是挺有趣的，只不过后来被拘束得越来越紧……”

    老人家语气很轻，话也未说明了，但周丛被谁拘束，不言而喻。

    高中正是男孩最年少轻狂的时候，周丛却一板一眼地行事。如果生性如此也便罢了，但若是被人硬生生掰成这个样子，那真的有些过分了。

    这是第一次，苏苓对周立芳心生不满。

    “不过现在好了，你看他刚才多孩子气，多好！”徐老太太从回忆中缓过神，人老了就容易陷入回忆。

    “什么好？”周丛端着饭出来，瞥见自己小时候的照片。“看什么照片，真人不比照片帅吗？”

    他的确比平时活泼很多，苏苓心想。

    奶奶被他逗乐，拿起一旁的黑丝绒袋子解释，“你爸前几天送来的结婚周年庆的相片，我说给放进来。”

    照片滑出来，第一张是周丛搂着周立芳看向镜头，第二张是他的父母笑着对视，第三张是周丛和一个女孩……

    白缦从花房的顶部垂落到地上，周围点缀着无数的璀璨灯光和鲜花。端看照片就知道是一场多么华丽的晚宴，但即使身处这样华丽的场景中，依然不能抹掉两人半点风采。

    苏苓看到第一张照片时愧疚，愧疚医院那晚不问缘由地怨怼周丛；看到第二张照片时羡慕，羡慕他的父母恩爱和睦。同样是结婚二十多年，她的父母却以离婚收场；看到第三张照片时……心绪难明。

    “这位是？“苏苓问。

    周丛不知道是哪位好事者拍的照片，还夹在里面送到奶奶家。

    “白茹，父母朋友家的女儿。”他看着苏苓补充道：“我们也是刚认识。”

    “白茹？”是挺白的。

    其实，周丛的皮肤也很白，照片里两个人宛如一对玉人，但苏苓不愿意把他们俩放在一起谈论。

    徐老太太捡起那张照片看了看，“这小姑娘多大，怎么看着还没有纷纷高呢？”

    苏苓没忍住笑了。那点儿在意顷刻烟消云散。

    周丛也笑出声：“奶奶，您真是……”